又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李蒙話語微頓,接著道:“雖然我很氣惱他們負隅抵抗,但我可以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我雖然非卡塔爾王國人,但也不想這個王國的子民自相殘殺,一個弱小的卡塔爾王國不是我想要的,有些話雖然說了,但我可以丟下臉麵當做什麼都沒說,一切都以大局為重。”
“可是…他們要是繼續抵抗,死守盧斯堡,主人,您又該如何?”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投降還是不投降,隻需上層那幾人決定,其中充滿了變數。
李蒙麵無表情的道:“盧斯堡不是一個太大的地方,不是所有領主都把家屬帶往了盧斯堡,盧斯堡雖有重兵把守,但他們的後方可沒有,如果他們以為一個小小的盧斯堡就能讓近衛軍知難而退,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他們隻剩下了盧斯堡這一座孤城,這人心就會變,一旦軍心不穩,不用近衛軍出手,他們便會自行崩潰。”
“主人在南方時為何不這麼做?”
在營帳中,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
這並非閒聊,對卡爾瑪的疑問,李蒙也願意回答,卡爾瑪知曉的越多,就越知他心中的想法,對戰場的情勢也會更加的了解,這也是李蒙對卡爾瑪一種變相的培養。
“南方不是一個小地方,要想讓盧斯堡變成一座孤城,並非難事,但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這個時間,但眼下則不同了,雖說北方情勢危急,但一時半會還影響不到南方,阿諾德這個威脅一旦不在,我們在南方就有足夠的時間。”
當然,這個足夠的時間隻是相對來說,鼠人的威脅隻會比叛軍的威脅更大,唯一不同的是,鼠人不會相助南方的叛軍,在這種情況下,近衛軍在南方的行動就無需有所顧忌了。
說到這,李蒙話語微頓,接著道:“明天我就出發,隻帶上騎兵團前往南方,卡爾瑪,這裡就交給你了,洛德鎮雖不是一個好地方,但地裡位置很特殊,距離拉爾斯山脈不遠,又是一個交通要道,隻要守住這
裡,就算鼠人能夠神出鬼沒,隻要它們出現在王室直轄領的北方,駐守在此地的近衛軍也能及時的應對,不論是主動出擊,還是支援防守某處,都能行動自如。過幾天會有一批新兵抵達,這會補充近衛軍在與鼠人戰鬥中的損耗,這支軍隊交給你我也放心,不要讓我失望,記住,你的任務不是消滅鼠人,而是與鼠人纏鬥,儘量的拖延時間。”
眼下鼠人的信息還是太少,它們的規模,它們的目的暫且未知,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僅憑眼下的近衛軍,在正麵戰場上很難戰勝鼠人,哪怕集結近衛軍所有的兵力。
想要戰勝鼠人,讓鼠人知難而退,放棄進犯卡塔爾王國,李蒙知道,他必須集結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就算在規模上無法與鼠人相提並論,也要讓鼠人心驚膽戰,不敢與之為敵。
筆尖微頓,李蒙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把信紙折疊,裝進了小小的信筒中。
起身站起,李蒙拿著信筒來到了門簾前,撩開了門簾…
夜漸漸深了,在營帳外,唯有兩位士兵還在堅守崗位。
“大人…”
見李蒙從營帳中走了出來,兩人齊聲叫道。
“嗯…”
一聲回應,李蒙向前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天空中一道黑影閃過,直撲而下,落在了李蒙的肩膀上。
是渡鴉,一隻有著黝黑羽毛的渡鴉。
“去吧…”
一口叼住了李蒙遞上來的信筒,渡鴉展翅高飛,消失在了夜空中。
向天空望了一眼,李蒙轉身回到了營帳。
相比外麵,營帳中可溫暖多了,一進入營帳,就能感覺到一種暖意襲身。
見卡爾瑪乖乖的躺在床上正看著他,李蒙淡淡一笑,來到了床邊,爬上了床,鑽進了毛毯中。
剛一躺下,卡爾瑪那柔軟的身體便纏了上來,依偎在了李蒙懷中。
嬌軀入懷,輕攬著卡爾瑪的腰肢,李蒙深呼吸了一口氣。
夜漸漸深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時,兩人便從睡夢中醒來。
油燈已被點燃,在火光下,一身內衫的卡爾瑪正在床邊為李蒙穿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