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斯林穀
說到這,尤瑟在李蒙的脖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沉的道:“僅僅隻在主人的懷中,隻是皮膚間的接觸,主人就無法阻止生命力的流逝,如果深入交流,主人,真的會死哦…”
是的,會死的,雖說現在李蒙有足夠的邪能作為後備的生命源,不過,要是吸食的速度太快,邪能來不及轉化為生命力,李蒙同樣會變成人乾,雖說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一定很痛苦。
這大概就是人妖之彆吧,不說親密交流了,就算是走的太近,對人族來說,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人族與妖魔之間的仇恨為何如此之深,這並非是沒有理由的。
在妖魔眼中,人族是最常見的生命,也是最容易捕獲的獵物,之所以化為人形,隻是讓自己擁有一個更好的戰鬥形態,以及隱藏自身的需求。
而在人族眼中,妖魔是一種狡猾而又危險的邪魔,
明明是野獸,卻能偽裝化為人形,讓人防不勝防,是必須消滅的敵人,就算有人族的形態,也絕不能仁慈。
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這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勝者自然是獵人,而敗者自然就是獵物。
白了尤瑟一眼,李蒙向後一靠,水中的手伸出,搭在了池邊,閉目養神。
不想,不去想就是了,懷中不是美人,不是一個令人垂涎的尤物,隻是一條龍,一條邪惡的血龍,身形猙獰,麵目可憎,是邪惡…
在之後的時間,兩人一直膩在浴室中,直到夜深,兩人才結伴走出了浴室。
當回到房間,早已等的不耐煩的莉莉絲毫不客氣的把尤瑟關在了門外,似乎在向尤瑟宣告,在之後的時間中,主人是屬於她的。
看著緊閉的房門,尤瑟淡淡一笑,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轉身離開了。
莉莉絲的年紀雖不大,但這小心思卻有很多,倒是
很符合鬼蛛這等殘忍而又自私的生物。
時間過得很快,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時,李蒙便離開了溫柔鄉,悄然無息的離開了王宮,繼續踏上了南行之路。
而此時,在北方,在撤回北地時,阿諾德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數萬人的行軍,動靜是很大的,隊伍連綿數公裡,行動緩慢不說,一旦被人伏擊,顧頭就無法顧尾,這個時候,斥候的重要性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斥候能作為軍隊的眼睛,偵察敵人,在軍隊外圍組建一條警戒的防線,使敵人無法悄然無聲的接近,這能有效避免軍隊被敵人伏擊。
在一片群山之中,山間的林中道路上,唯有身影湧動,腳步隆隆…
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正在行軍,長長的隊伍延綿十數裡。
在林中道路上,在隊伍的最前方,阿諾德與一眾領主騎馬而行,速度雖不快,但對身後的士兵來說,他
們的腳步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
“軍隊一日才走了二十多公裡,按照這個速度,我們至少需要半個多月才能抵達北地,希望還來得及,希望鼠人不要趕在我們前方…”
北地防禦空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某位領主的這番話,也不是一位領主的擔憂,而是所有領主的心聲。
手持韁繩,阿諾德看著前方道路的儘頭,口中道:“如果鼠人在拉爾斯山脈埋伏,說明鼠人的目標是我們,當鼠人知道我們不走拉爾斯穀地時,它們會怎麼做?”
會怎麼做?
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倫恩.格林道:“它們要麼追擊,要麼比我們先返回北地進攻我們的領地,但前提是,它們的目標是北地,而非王室直轄領的北部地區。”
相比後者,前者的可能性更多,眾人心知肚明。
因為費加裡堡位於王室直轄領與北地的交界處,攻
城塔被鼠人拿走,鼠人的目標隻會是北地,不可能進攻南方,因為拉爾斯山脈的路並不好走,想要運輸重型攻城塔,隻得把攻城塔拆解,到了進攻的目標城下再進行組裝,而鼠人明顯沒有這個能力,它們隻會整體運輸,攻擊路線更好走的北方。
就在這時,在後方,一位斥候快馬而來,追上了隊伍最前方的領主們。
在阿諾德身前的道路上,斥候停了下來,沒有下馬,臉上唯有焦急,連忙道:“大人,我們在西北方發現了鼠人大軍,它們翻越了群山,距離軍隊隻有二十多公裡了。”
聞言,領主們的臉色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