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盧斯堡發生的一些事情很難讓人相信,連他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但這是事實。
叛軍的領主們竟然都已經死了?
在李蒙身後的一眾團長麵麵相覷,臉上唯有不可所思。
他們也不是很相信這些士兵的話,但現在看來,此事應該不假。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讓那些領主連屍體都沒留下,這件事真是令人驚奇。
策馬微微向前,派恩向李蒙道:“大人,想必他們
也沒膽量欺騙大人,此事雖然有些離奇,但相信一下也無妨,這對我們而言不是一件壞事。”
聽到派恩這話,跪拜在地的士兵連忙道:“是的,這件事絕對是真的,在盧斯堡中還有很多領主的家屬,如果領主們都逃離了,怎會留下他們,大人,我們絕不敢欺騙你啊…”
目光從城門下的眾人掃視而過,李蒙沉聲道:“好吧,我就信你們一次,既然領主們都已身死,從者無罪,就不追究你們叛國的行為了…”
李蒙這話一出,士兵們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連忙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低頭看向了士兵,李蒙詢問道:“你是這裡的主事者?”
被詢問的士兵連忙道:“是的,大人,我原是雷爾夫伯爵手下的一位隊長,領主們死後,群龍無首,在幾日的商討下,由我代表軍隊向攝政王投降。”
揚手一揮,李蒙道:“去吧,安撫營地中的士兵,先維持現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布萊恩,大人,這是我的名字…”
隨後,李蒙便帶著近衛軍進入了盧斯堡,徹底占領了這座城堡,至此,南方的內亂宣告結束。
沒有戰爭,隻有對峙,沒有戰鬥,沒有流血,在種種意外下,近衛軍兵不血刃平定了南方的內亂。
如此順利的平定了南方的內亂,這讓派恩一眾團長有些不敢置信。
這也太順利了吧,叛軍的領主怎會突然身死了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盧斯堡還是很大的,雖然比不上王宮,但在城堡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當然,雖然不小,但內飾上比起王宮可差遠了,一切看上去都略顯陳舊,色彩都是灰色的。
當盧斯堡的守軍換上了近衛軍,李蒙與一眾團長也走進了城堡大廳中。
對這裡,李蒙可不陌生,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城堡大廳中的痕跡已然消失。
在主位上的座椅上,李蒙很自然的坐了下來,麵對
大廳中一眾站立的團長們。
此時此刻,團長們都把頭盔取下,抱在腰間,臉上唯有高興。
可不是嗎,他們應該高興,這麼久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他們一直在圍困盧斯堡,對這座城堡沒有任何辦法,而如今,這座城堡已被他們占領,而南方的內亂更是莫名其妙的被平定了,雖然對種種事情的發生略感到不可思議,但在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向李蒙行了一個捂胸禮,派恩笑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南方內亂順利平定,大人的聲威必定流傳整個王國境內…”
揚手一揮,李蒙淡然道:“就不要說這些廢話了,南方的內亂之所以如此順利的平定,不過是好運罷了,一次好運,不會次次好運,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將是真正的戰爭,與異族的戰爭,不僅僅隻是我,你們也要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
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派恩神情微正。
是啊,一時的勝利可不能忘乎所以,接下來等待近
衛軍的將是與異族的戰鬥。
那可是鼠人,並非巡查的敵人。
想到,派恩出聲道:“大人,那些叛軍領主的家屬該如何處置?”
派恩這話一出,所有團長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想知道大人會如何處置那些叛軍領主的家屬。
那些領主行的是叛國之罪,就算全部被處死,也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想了想,李蒙道:“念在他們家族時代效忠王室,免其一死,先集中安置,待戰爭結束後再流放出境…”
流放嗎?
這樣的懲罰已經很仁慈了,雖然失去了貴族的身份,但至少他們還活著。
一位團長出列,口中道:“大人,我覺得不可,領主們詭異身死,他們的後代必定會把仇恨記在大人身上,如果把他們留著,後患無窮,南方的領主公然起兵反叛,這是叛國罪,如此惡罪,其家族定要被連誅
,以絕後患…”
臉上的神情微變,派恩向前一步,反駁道:“隆恩團長嚴重了,婦孺何罪?幼童又有何罪?如果因一人的罪過就要連誅家族,那得殺多少人?如果這麼做了,攝政王定會背上惡名,此事不妥,還是依攝政王所言,流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