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憤怒的國王陛下與卡琳娜王後消失在了王宮中,托
比才起身站了起來。
搖了搖頭,布雷特歎道:“托比團長,你這麼做又是何苦,這個王國遲早會是國王陛下的…”
對布雷特這話,托比取下了頭盔,淡淡一笑,似有所指的道:“布雷特,你替王後出了這麼多的注意,但攝政王並不算怪罪你,你說這是為何?”
臉色微變,布雷特訕訕一笑,道:“托比團長說笑了,我隻是王國的首席大臣,王後怎會聽我的,王後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她有自己的主見。”
沒有反駁布雷特,托比拍了怕膝蓋上的塵土,口中道:“我是軍人,看事情很簡單,沒有你們那麼多的小心思,攝政王想做什麼,你不知,我也不知道,但不論攝政王想要做什麼,近衛軍都會跟隨,聰明人就要有聰明人的做法,布雷特大人還是為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說到這,托比微微一笑,他來到了布雷特身前,拍了拍布雷特的肩膀,低聲道:“國王本不應該回歸的,這在近衛軍中並非我一人這麼想,但攝政王卻沒有阻止國王回歸,布雷特大臣,你說這又是為何?”
臉上的神情變得震驚,布雷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托比。
他們竟敢這麼想?
這個時候,布雷特才意識到了什麼。
近衛軍的將領都是一些職業者,而職業者對國王可沒有敬畏之心…
職業者隻崇拜強者,而那位攝政王無疑是強者中的強者,這就是說,近衛軍已經成為了攝政王手中的一把尖刀,哪怕對象是國王,這把尖刀也會毫不猶豫的刺下去。
鬆開了布雷特,托比微微一笑,道:“用不著這麼驚訝,我對國王並無惡意,當然,前提是攝政王對國王沒有惡意的想法,你是聰明人,如果你真想幫助王室,就不要觸及攝政王的底線,你可彆忘了,攝政王可是屠過神的英雄,這等存在又怎會對權利感興趣?”
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布雷特震驚而又迷糊的目光中,托比轉身離去了。
為了應付那些聖職者,托比可是做了很多準備,那些聖職者雖然離去了,但還未離開卡塔爾王國,還不能大意,必須保持警惕,繼續監視他們。
對托比來說,未來的幾天內,他都閒不下來。
“布雷特大臣,這…”
看著托比離去的背影,裡布欲言又止。
剛才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中,他知道,眼下國王的處境很糟糕。
搖了搖頭,布雷特歎道:“終究還是小看他了,掌握了軍隊就掌握了權利,眼下的近衛軍已經不是國王的後盾了,而成為了他手中的一把刀。”
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裡布沉吟道:“如此說來,瓦德恩國王空有國王之名,卻無國王之實,這偌大的王宮豈不是一座監…”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裡布連忙閉嘴。
有些事心中想想即可,可不能說出來。
臉上的神情微沉,布雷特沉聲道:“如今王國的局勢已被他一手掌控,他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但事情並非沒有回旋的餘地,卡琳娜王後是王室最後底牌,有王後在,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切隻看王後怎麼做了。”
卡琳娜王後是一位很要強的人,布雷特一直很清楚這一點,他提出的意見卡琳娜王後會聽,但不一定會采納,這個時候,布雷特知道,他不能說的太多,說得太多,說不定會讓結果變得更糟,他不能再從政治利益上去考慮事情了。
“卡琳娜,你究竟做了什麼?為何我的王國卻變成了他人的東西,連近衛軍都不認我這個國王了,我算什麼國王?”
在國王大廳中,瓦德恩正大發雷霆,臉上唯有惱怒。
他是國王,這裡是他的王宮,他的家,但在自己的家中,他卻無法做主。
瓦德恩知道,以後他怕是連這座王宮都出不去了。
麵對丈夫的責問,卡琳娜麵露憂鬱之色,低聲道:“我沒得選擇,自從你失蹤後,王國發生了很多事,我與奧狄斯被吸血鬼追殺,不得不逃回我的母族在我們母子離開卡塔爾王國那幾年中,吸血鬼冒充我的身份控住了這個王國,為了讓這個王國得救,我不得不冒著風險返回巴林城,在返回王國的路上吸血鬼盯上了我們,想要阻止我們返回卡塔爾王國,是他救了我們,也是他驅逐了吸血鬼,讓卡塔爾王國免受吸血鬼的危害。”
說到這,卡琳娜雙膝跪拜在地,口中道:“我隻是一個女人,而奧狄斯還小,你不在了,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能夠保護我們母子的後盾,在我的央求下,他留了下來,成為了王國的攝政王,自那以後,王國發生了很多事,但如果沒有他,卡塔爾王國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好,瓦德恩,尊貴的國王陛下,我的丈夫,請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見卡琳娜雙膝跪拜在地,而且還是奧狄斯麵前,瓦德恩心中微微一歎。
連忙站起,瓦德恩來到了卡琳娜的身前,把她扶了起來,憐惜的道:“我的王後,我不是責怪你,我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們過的很不好,一路上奧狄斯告訴了我很多事,你們的母子的事,這幾年的經曆,還有那位攝政王的事。”
眉頭間唯有愁容,瓦德恩一聲歎息,道:“在路上,佩基大人把卡塔爾王國的情況都告訴了我,王國內亂,異族入侵,身為國王,我怎能安心的呆在王宮中?”
說到這,瓦德恩詢問道:“他現在在哪?我必須見他一麵,必須和他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