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塔村
想了想,李蒙道:“近衛軍雖然不能攜帶女眷,但沒有禁止士兵的家人探親,在合適的時候,你與萊利斯見上一見倒也無妨。”
搖了搖頭,梅麗莎低聲道:“還是不見了,要是見麵,他肯定又會胡思亂想,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見,這樣的話,他的心雖然會很亂,但會記得我之前所說的話。”
抬頭看了梅麗莎一眼,李蒙淡淡一笑,道:“你侍奉在我身邊,他自然會胡思亂想,在他眼中,你是屬於他的,是他一人所有,容不得他人染指,雖然不知你是如何騙他讓他同意你留在我身邊,但男人總是小心眼的,少不得胡思亂想。”
臉色微紅,梅麗莎偷偷的瞄了李蒙一眼,這一看,正好撞見了李蒙拿似笑非笑的目光,這樣梅麗莎像受了驚的小貓似的,連忙低下了頭,低聲道:“我能怎麼辦,我隻能騙他,雖然這是謊言,但隻要他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
對梅麗莎這話,李蒙沉默了,低下頭,繼續在信紙上寫了起來。
人生在世,善意的謊言總是少不了的,完美的人生隻是
一種奢望,會被現實殘酷的打破。
見大人沒有說話了,梅麗莎小心翼翼的道:“大人不會認為我是個壞女人吧?”
沒有停筆,李蒙淡笑道:“你隻是選擇了聰明人該有的選擇,既然成為了我的情人,我自然不會一邊享受著你的身子,一邊說你的不是,在這件事上對萊利斯撒謊是對的,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貼身侍奉我,一旦這種情況發生,他活不了,你隻要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他,你隻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你對不起他,但也對得起他。”
不知不覺就被大人安慰了…
低頭看著正在寫信的大人,梅麗莎眼中閃過了一絲柔情。
與身旁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能感受到他的神秘,而他的魅力更是讓女人自拔不能。
梅麗莎很喜歡與大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讓她感到很舒服,舒服到讓她內心都感到害怕,害怕沉迷於此,永遠都不願醒來。
剛開始時,被大人奪去了身子,梅麗莎心中還有些抗拒,但現在,梅麗莎心中的抗拒早已消失了,心中再無一點怨念,全心全意侍奉眼前的男人。
李蒙本以為塔伯這一去最少也得需要幾天的時間,但沒想到在第二天下午塔伯便追上了軍隊。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在營地的主營帳中,塔伯又找上了李蒙。
“老者是塞塔村的村民,我在遇到老者附近的地方找到了這個村莊,這個村莊已經被焚毀了,變成了一片廢墟,老者是唯一的幸存者,我在一棟保存還算完好的屋子中找到了他,他能聽,卻不能言,也看不到,又不識字,我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用手胡亂比劃了著,不知何意,之後我在村莊中搜尋了一番,發現了一些燒焦的屍體,屍體上有很多傷口,是被利器所殺,村民應該是被殺死後,村莊才被焚燒一空。”
一座村莊至少也有百人以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眉頭微皺,李蒙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向後一靠,詢問道:“你認為是誰乾的?”
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塔伯沉吟道:“塞塔村已在王室直轄領中,這個地方,凶手不會是南方的流兵,強盜的可能很高,不過,如果是強盜,搶奪財物即可,不會去做滅村的事,大人,隻有老者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憑猜測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真相,可是…”
不識字,不能言,就算老者知道一切的真相,也無法從
老者口中知曉塞塔村發生了什麼事。
一座村莊被屠,不論凶手是誰,都不能放任不管,今天塞塔村被害,明天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座村莊,在此次的悲劇再次出現之前,必須找到凶手。
麵露沉吟之色,想了想,李蒙道:“這樣吧,今夜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隨你一起去看看。”
大人能夠親自前往塞塔村這自然是好的,可是…
“大人,您要是走了,軍隊該怎麼辦?”
拿起了放在書桌上的鵝毛筆,李蒙又繼續寫了起來,口中道:“無妨,以現在的行軍速度最少還得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返回巴林城,在這之前返回就是了,我們的時間足夠,再說了,我在不在軍中,不會對軍隊的行軍又任何影響,就算發生了突發事件,近衛軍的將領們也能自行處理,他們也該學會自立了,不能總是什麼事都依賴我。”
聞言,塔伯不再多說什麼,在整個近衛軍中,大人才是真正的強者,說不定大人能夠在塞塔村發現些什麼,如果能夠找出凶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向李蒙行了一個捂胸禮,塔伯便告辭離去了。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李蒙有一種預感,塞塔村的事不簡單,說不定會引出一些麻煩。
把桌上的信紙卷了起來,放進了小小的信筒中,李蒙向一旁的梅麗莎道:“把這些信送走吧。”
李蒙雖是卡塔爾王國的攝政王,但並沒建立一個以渡鴉為中心通信網絡,並非李蒙不想,而是在李蒙身邊的渡鴉不多,隻能送一些緊急的信件,平時的信件都是通過斥候傳遞。
從書桌拿起了數個信筒,梅麗莎轉身向營帳外走去。
對這些事,梅麗莎早已輕車熟路了,知道該怎麼做。
不一會,梅麗莎便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