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是一瘸一拐地從酒店裡走出去的。
“所以說,明明有事情要做為什麼非要這麼做。”檀君用左手扶著首領宰,活動著自己的右手腕。雖然做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它有多難受,但是摘下來之後發現還是有點擦傷。
隻是這點小傷檀君向來沒放在眼裡。
太宰性格太惡劣了,完全不告訴他他會開鎖,還把鑰匙丟出去嚇唬他。
檀君本來想睡一覺的,畢竟首領宰太能折騰了,可是他卻說今晚是有正事要做。
檀君隻能帶著首領宰從酒店裡出來。
所以有事、而且是正事,為什麼不能先去做?
“我等不及了嘛。”首領宰撒嬌道,“檀君這次沒有灌滿哦。”
檀君:“……請務必饒了我。”把他當成了什麼啊。
真的想玩壞他嗎?
“有空試試。”首領宰蹦躂了一下,轉身看向檀君,隨即他弓起身子,捂住肚子。
檀君伸手扶住他,有點慌張地問:“太宰,你怎麼了?”
“流出來了。”首領宰有點失落道,“雖然沒灌滿,但是……”
“不要說了!”檀君難得地打斷了他,他麵紅耳赤,抿著嘴唇。
他還有沒有點廉恥心啊!
雖然周圍沒有人,但是在公共場合這種事情說出來還是讓人緊張。
“誒……”首領宰歎息,“之前說報警的時候檀君好像還挺興奮的,我以為……”
檀君用手捂住首領宰的嘴:“那是興奮嗎?!”
首領宰的眼神就像在說“難道不是嗎”。
太宰的膽子小,但是是小在性格敏感,他這個人還是很能玩得開的。
檀君招架不住。
首領宰又走了兩步,就恢複到了原來的走路姿勢。
他這個人相當矛盾。
怕疼又能忍痛,敏感卻又大膽。
其實這也並不矛盾。
要知道合上了殼的蚌可是相當堅硬的。
當然,檀君心裡也知道,太宰現在這表現完全就是在逗弄他。
不管是哪個太宰,都是逗弄他的一把好手。
太宰現在的表現未嘗不是故意的。他就想要看到他窘迫悲憤的樣子。
大概正是因為自己膽小,所以更能知道怎麼樣能戳中彆人的痛處。
“檀君檀君~”首領宰像是小女孩一樣背著手踮著腳倒著走路,他問道,“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這種問題也很少女心,他急於知道自己在檀君心中的形象。
雖然首領宰在作為首領的時候被稱為惡魔,實際上他的感情是相當豐富的。不過蝸牛如果縮進殼裡,那就不是什麼柔軟的生物了。
檀君看著首領宰,覺得他像是一隻把肚皮露出來撒嬌的黑貓。
這是毫無防備的姿態。
這種問題也的確是把自己的肚皮露出來。
在戀愛中問出這種問題的人,期望聽到的隻有溢出的喜愛之情,但凡答案平平都會讓敏感的人有落淚的衝動。
首領宰無疑是心思敏感的人。
“啊,說起這個啊。”檀君對於首領宰出現的時候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他當初幾乎喪失了全部記憶,出現在河邊,他的確是害怕的。
作家宰對於這些更是茫然,比完全失去記憶的檀君還要缺乏常識。
檀君甚至可以預見自己流落街頭的未來了。
檀君怎麼可能不害怕。
他對於隨便找個地方睡覺並不抵觸,好像他本身就是那種漂泊不定的人。
漂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