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好幾隻太宰在家,檀君就壓根沒鎖門,他在三個人的注視下,用手握住了門把手。
他還沒來得及開門,一隻手突然把門推開。如同特效一般的的霧氣從門內彌漫。
檀君的臉直接撞到門上,躬身捂臉痛到說不出話。
“哈哈哈哈哈哈,墮落吧,墮落吧!”作家安吾上身**,右手轉著自己的襯衫,如同揮舞旗幟一樣,他的表現喝高了一樣。
檀君看到白霧,忍痛把門關上。
隻見作家安吾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社畜安吾,在安眠藥的作用下,腦子已經不清醒的他,猛地撲過去,扒住社畜的褲子:“脫掉脫掉。”
“我竟然忘了脫褲子。”作家安吾整個人半趴在社畜安吾的身上,兩隻手扯著他的褲子,而社畜安吾一臉驚恐地提著自己的褲子。
武偵宰和中原中也聽到了縫線崩斷的聲音。
“褲子要掉了嗎?”武偵宰興奮道,然後掏出了手機,隨時準備拍照留念。
檀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後衝上去把安吾的手指掰開:“彆脫了彆脫了!再脫你又要裸.奔了!”
嗯?為什麼是又?
作家安吾被檀君架住,往門內拖去,大聲呼喊:“墮落!墮落!隻有墮落才能迎來生存的機會!成為生活的落伍者!”
社畜安吾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他扭頭僵硬地看向檀君,眼睛夾雜了不可思議的信息,他看檀君如同在看一個指揮自己異能把他褲子的死變態。
武偵宰哢哢哢地拍了好幾張照片,吹了個口哨:“嗚呼。”
檀君把手放在門上:“那個……如果是異能者的話,大概不太方便進去。”
武偵宰一挑眉:“原來如此。”
又被猜到了。
檀君頭疼地打開門,然後看到了群魔亂舞的一幕。
五隻太宰發出奇怪的笑聲,而茶幾上放著一盤五個被啃過的蘑菇。
檀君:“……”
把作家安吾拖進來,關上門,抓緊時間把作家安吾拿之前捆過芥川的繩子捆好。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發現——檀君!”太宰們真的很有默契。
“檀君殉情吧殉情吧殉情吧,三途川上的螃蟹免費放送!”
“還說有大量的檀君可以發呢!”
太宰們說著奇奇怪怪的胡話。
最先撲上來的是宰喵,作為貓實在是太有速度優勢了,緊接著是治子小姐和黑時宰,作家宰發現擠不進去了,捂著臉嚶嚶嚶地哭出來了,而首領宰體質最廢,但是……
“太宰你把槍收起來!”檀君忍不住抬高聲音。
“嗯哼哼哼哼……”首領宰發出奇怪的笑聲,然後連開幾槍,“敢和我搶檀君的都去死吧。”
檀君被三隻太宰摁到在地,艱難地帶著兩個人和一隻貓翻滾。
幾槍全部落空,首領宰又扣了幾次扳機,因為是袖珍槍,所以並沒有幾發子彈。
毒蘑菇嗑多了的後果就是幻視,指望首領宰能瞄準是不可能的,即使檀君不躲也打不中他和其他太宰。
首領宰丟掉手槍,撲在了因為翻身所以留出空地的檀君身上:“檀君!”
作家宰抽抽鼻子,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也撲了上去,像是疊羅漢一樣:“嗚哇!”
“痛死了,不要壓我的脖子啊!”治子小姐哀嚎道。
“檀!檀!檀!”遠處作家安吾叫魂一樣喊著。不過因為被捆起來了,所以在這種控製下,安眠藥的助眠功能上來了,不一會就呼呼地睡著了,還打起了響亮的鼾,簡直是擾民級彆。
檀君被宰淹沒,兩眼放空。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時間回到作家安吾出現的那一天——
“檀,你真可憐呢。”作家安吾癱在沙發上,吃著泡麵。檀君沒剩飯的習慣,而今天一天是吃麵包的,自然就剩下泡麵了。
他活得很隨意,並不挑剔,不挑剔到讓人恨不得對他大喊“求求你挑剔一點吧”。
“五隻太宰……啊,是得罪了哪路神明嗎?”作家安吾吸溜著麵條說道。
“哪路神明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惡狠狠地得罪了。”檀君認真地說道。
“檀君!”首領宰黏糊糊地從檀君身後攬住他,“來親親嘛。”
“咳!”作家安吾把麵條噴了出來,不僅從嘴裡,還從鼻孔裡。
檀君知道首領宰絕對是故意的。
就像是喵咪喜歡蹭人展示自己的所有權一樣。
安吾抽了紙,擦了擦自己身上,然後看著首領宰,又看了看檀君,最後盯著作家宰:“太宰……”
作家宰死魚眼。
這種反應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安吾把紙扔進垃圾桶,把泡麵桶放在桌子上,端正地對檀君說道:“檀,有件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和你認真談談。”
檀君也嚴肅起來了:“我對太宰是認真的。”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安吾忍不住想到“太宰”是哪個“太宰”,不過這種時候說這種話純屬找打,“我說的是,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嗯?”
“你怎麼這麼想不開?”阪口安吾滿臉寫著認真,“是太宰誒!太宰!”
“太宰怎麼了!”作家宰知道阪口安吾是在針對誰,“我怎麼了!”
雖然說的是檀君和首領宰,但是他的判斷是基於“作家宰”的事跡來的。
“是啊,我怎麼了?”首領宰知道安吾真正想說的是誰,但是作為被殃及的池魚,他也不爽。
“不是說太宰不夠好,他絕對是個好朋友,但是不是好的結婚人選。”阪口安吾歎息一聲,後仰倒在了沙發上。
“阪口先生想到了結婚嗎?多謝你的祝福啦~”首領宰抓住重點,捂住臉,“想的可真遠呢,不過現在開始準備也似乎沒問題。檀君我們有空去買戒指吧~”
“……我是在說這個嗎?”作家安吾吐槽,“好好聽我說話啊喂!”
檀君用醫用膠布纏著自己的眼鏡,聞言微怔:“太宰想要?”
“要三枚哦~”首領宰得意道,“交往、訂婚、結婚。現在買交往戒指就可以了。”
作家宰不爽地問阪口安吾:“安吾啊,朋友之間就不能有戒指嗎?”
“你們太宰聽人話好不好!”阪口安吾提高嗓門,“還有你,檀!不要總被太宰牽著鼻子跑!拒絕!拒絕懂嗎?”
“總感覺你沒說這話的資格。”作家宰翻了個白眼。
同樣作為檀君迫害者的意願,阪口安吾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檀君被請求也很開心吧?”作家宰道。
“……算是?”檀君覺得自己滿心吐槽欲,但是還是配合道。
“是痛並快樂著吧……真是沒用啊,檀。”阪口安吾開始清空剩下的麵條,“硬氣點啊。又不是和河童決鬥過,被掏走了尻子玉的男人。”
“太過分了,安吾。”檀君說道,他把臨時修複的眼鏡戴上,“不如我硬氣點今天把你放生吧?”
“果然對我更殘忍一點呢。”阪口安吾翻了個白眼,雙臂攤開,一副大爺樣,“那麼……來吧。在門口睡一晚也沒問題,給我一床被子就可以,兩床更好。”
檀君:“……你贏了。”
這就是硬氣嗎?
他真的不可能把阪口安吾拖出去的。
這家夥就是吃準了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