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三逼死的原配(1 / 2)

對於廖玉芬,李唐說不上什麼感覺, 隻是妻子的外婆, 是一個很封建的老人,他不喜歡也不討厭。

但是此刻, 他真是無比討厭眼前的這個老人。

辦公室的門敞開,公司不少的同事都睜大了眼睛, 豎著腦袋往這邊瞧。

他把門給關上,可是這廖玉芬嗓門極大, 他也能聽到門外麵走上走下的腳步聲, 他厭惡的皺著眉頭, 瞪著杜舒意。

杜若意沒有進去,她雖然是杜舒意的堂妹,可是杜澤與龍珍珍離婚多年, 杜舒意也是由龍珍珍和廖玉芬撫養長大,此時也是杜舒意的家事, 她作為堂妹也不適合參與這其中。

她在門口等待著, 眼睛卻望著李唐的辦公室,她擔心杜舒意因為受到廖玉芬的影響,不與李唐離婚?

畢竟杜舒意好不容易下定決心, 和李唐提離婚這事兒,這好不容易要解脫,跳出李唐這個火坑,可不能又被廖玉芬給拉了回去。

她立馬掏出手機給林芝瑤打了一個電話,“喂, 芝瑤?”

“怎麼呢,若意?”

“芝瑤,蔣濤這個賤人帶著外婆來了……”

“什麼?”林芝瑤有些吃驚的說道,她沒有想到會出這個意外,她料想到蔣濤會去找廖玉芬提出與龍珍珍複婚的事情,賭博輸了的他也會找廖玉芬那錢還債,可能會壓光廖玉芬的老本,這也是她設計中必須的這一環。

可是卻沒有想到蔣濤會帶著廖玉芬去阻礙杜舒意離婚的事情,她厭惡的蹙了一下眉頭,“我給杜舒意打一個電話,待會兒就到。”

“那行。”

與杜若意掛斷了電話之後,林芝瑤就給杜舒意打了一個電話,第一遍沒有接,第二遍才接通,杜舒意說話聲音有些急促,似乎剛才產生就劇烈的爭執過。

“這樣,你可能也處理不好,我過來幫你!”試探性的話但是口吻卻是肯定性,不容置疑。

杜舒意是一個沒有主心梗的人,她自然是答道:“嗯,那你過來!”聲音帶了三分委屈。

掛斷了電話之後,林芝瑤讓杜若意微信發了定位過來,便驅車前往李唐家的公司。

從家裡到李唐的公司差不多十幾分鐘左右的車程,到達公司大門之後,就看見杜若意。

杜若意苦拉著一張臉,著急的說道:“芝瑤,”

“若意,”林芝瑤瞧見了杜若意,大步朝她走去,“你姐姐的情況怎麼樣?”

杜若意和林芝瑤肩並肩走向電梯口,“蔣濤領著外婆來了,我也不知道蔣濤是怎麼知道我姐姐今天要和李唐替離婚,反正他領著外婆來是事先準備好,現在外婆在辦公室又哭又鬨,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估計待會兒蘇瀾和李達也會來了。”

二人進了電梯,杜若意按了十六樓。

不消一會兒,就到了,林芝瑤下了電梯進去的時候要在前台登記一下,前台是一位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看見林芝瑤時,有一些驚訝,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離開的時候,還一直看著林芝瑤的背影。

直到轉角,沒有看到林芝瑤的背影,她打開了監控攝像,截圖了一張剛剛林芝瑤的照片,然後悄悄的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薑霖的女朋友來我們公司啦!真人簡直太美太有氣場啦!】

到了李唐的辦公室門口,林芝瑤對杜若意說:“若意,你在門口等著,帶會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杜若意點點頭。

林芝瑤打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隻見廖玉芬老淚縱橫,癱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哎喲喂,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女兒不聽話這外甥女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也這麼不聽話!”

蔣濤站在旁邊,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不太正,比較賊眉鼠眼,林芝瑤看著杜舒意,她站在廖玉芬的一旁,臉上掛著淚痕,她抬頭看見林芝瑤,“芝瑤……”她的聲音十分疲憊,此刻她卻是也是心力交瘁。

這短短的十分鐘,她已經被廖玉芬折騰得說不出話來,她心疼外婆帶大自己,可是內心深處卻也討厭外婆掌控自己,還有母親。

外婆太過於強勢,什麼事情都喜歡掌控在自己的手心,她的婚姻她要參與,從來都是考慮李唐感受,絲毫不考慮自己的感受,不在乎她過得到底好不好,從來都是以夫為天,以前她也以為如此,可是丈夫一定要對自己好,以前她聽外婆的話,可是現在丈夫對小三的範放縱已經威脅到了兒子的人身安全,她絕不能忍,這個事情告訴了外婆,可是她絲毫沒有擔心她的曾孫安全。

而還是在為李唐開脫。

“舒意,離婚協議書,你給李唐先生看了嗎?”林芝瑤走了過去扶起杜舒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廖玉芬一雙渾濁的雙眼等著林芝瑤,“你是誰啊?是不是你拾掇我家舒意離婚,你怎麼這麼缺德啊,乾這麼缺德的事情,小心全家死絕,斷子絕孫你!”一張嘴巴拉著一大堆惡毒的詛咒話來,嘴裡飆出了標點符號濺在了林芝瑤的臉上。

林芝瑤頓時麵露惡心,緊皺著眉頭,連忙抬起手用衣袖擦了臉上的標點符號,再難掩飾眼中的厭惡盯著廖玉芬。

杜舒意濺了林芝瑤的表情,幾月相處,她是知道林芝瑤有潔癖,她無奈的看著廖玉芬,“外婆,你能不能講點理?”

廖玉芬伸手推了一把杜舒意,一副混不講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幫一個外人凶我是,我為你付出多少,你是誰,是誰把你帶大?”

一個趔趄,杜舒意被廖玉芬推倒在地上。

林芝瑤上前扶起杜舒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交給我處理,待會兒無論什麼情況你都不要出聲,你的態度隻當默認我的做法,我不會害你。”

杜舒意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林芝瑤沒有任何利益來害自己,如果她要害自己怎麼會幫助自己找回小望,相信自己的枕邊人還有從小撫養自己的親人?此刻都不如她相信相識不到半年的林芝瑤。

林芝瑤扶著杜舒意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李唐,冷聲說道:“李先生,我是舒意的代理律師,不知道你看過離婚協議沒有?”

李唐此刻陰沉沉一張臉,“看了,不過我不答應。”

“不知道你是拒絕的哪一份協議?”

“兩份!”

廖玉芬一下子站了起身,準備動手推林芝瑤可是卻被林芝瑤躲了開,她破口大罵,“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你這個臭□□,果然是你拾掇我孫女離婚,你他媽要臉不要臉。”

這廖玉芬典型的農村婦女,即使拆遷搬入城市十幾年,可是這之前幾十年的習性還是改不了,林芝瑤冷冷的看著廖玉芬,笑道:“阿婆,你的存款應該多少了?這段時間已經被蔣濤先生花光了不少?”

廖玉芬微微一怔,的確啊,她這些年攢下的錢確實沒剩下多少,她拿了一大半給蔣濤還了高利貸,然後平時的開銷,而從上次給龍珍珍打電話,這她們母女倆打來的生活費就驟減,想聯係她們,可是卻找不到人,這生活費還是鄰居轉交給她。

這不好不容易蔣濤帶她找到了杜舒意,她的心裡憋著一肚子火。

來的時候就撲到了杜舒意的身上,一陣打罵,然後各種舔狗式的討好李唐,讓他不要和杜舒意離婚。

那一刻,杜舒意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她從李唐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不屑,也難怪這些年李唐說她又固執又愚蠢,的確啊,這樣子的外婆,她不就是真的又固執又愚蠢嗎?

“我有多少關你屁事啊!”廖玉芬怒聲回道。

林芝瑤輕笑了一聲,“阿婆,你現在要養著——”她目光斜睨向廖玉芬身側的蔣濤,目光皆是不屑,“這麼一個隻會花錢不會賺錢的廢人,可怕是有點艱難,阿婆,你年紀大了,這腦子也有點糊塗,你可得好好想想,你接下來的生活是倚靠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女還是這個一事無成沒有血親的女婿呢?”

聽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用如此的言辭來形容自己,他氣惱道:“你這個臭丫頭說什麼呢?你他媽欠揍啊!”他最討厭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花女人錢,雖然這個是事實,但是也不要說出來。

林芝瑤抬眸眸光輕蔑的看了一眼蔣濤,表情三分譏諷,十分瞧不起眼前這個男人。

“你不禁拾掇我孫女離婚,還拾掇她不孝?你說你安的什麼心?你非拾掇我孫女離婚,你是不是李唐的婊·子?”

廖玉芬將一盆臟水往林芝瑤的身上潑,一大頂屎帽子往她的身上扣,她又嘴巴跟打機關槍似的說,“你這個不要臉的,你他媽是被人挖祖墳了,乾這麼缺德的事,你這個女人是千萬男人睡過的爛·貨,爛心黑鴨子!破壞人家家庭不得好死哦!”她看著李唐,說:“女婿,我家舒意給你生了一兒一女啊,你怎麼能為了這種小狐狸精拋棄妻子,不要家庭啊……”說罷,她大聲的哀嚎了起來。

李唐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外婆,你彆往我身上扣帽子!”雖然曾經可能對林芝瑤有那麼一絲非分之想,但是他早就斷絕了不該生的想法。

杜舒意好笑的看著廖玉芬,對於剛才老太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過濾不往心裡去,“看來阿婆你還是有些拎不清事兒,”說到此,她斂起嘴角的笑意,正色的告訴老太婆一個她一直忽略的事實根本問題,“阿婆,蔣濤先生在您這兒已經編走不少錢去還賭債了,你也沒剩下多少錢了,你看看蔣濤先生,再看看你的外孫女,你覺得哪一個更可靠,哪一個能為你養老送終?”

廖玉芬是一個精明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幾十年來掌控了女兒和外甥女的人生了呢,她雖然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上糊塗,可是遇到正事,她一點也不傻,自然是聽懂了林芝瑤所指的弦外之音,她轉過頭盯著杜舒意,死命的拉住她的手,“你非不聽我的話是不是,你要離婚,還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是要跟我斷絕血緣關係嗎?”她那一雙渾濁不明的眼睛裡頓時布滿了血絲。

林芝瑤看著廖玉芬,聽及她的話笑出了聲,“阿婆,你也確實是聰明的一個人,你以愛之名來傷害自己的女兒接著是外孫女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說你是為了你的外孫女好,何嘗不是你在滿足自己?你覺得李家經商家庭條件好,杜舒意可以給你更優渥的生活,龍阿姨作為舒意的母親都沒有生了子女然後去左右子女的人生,更不會去破壞,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把龍阿姨當女兒把舒意當外孫女,他們隻是你要錢的工具,你捆綁著他們的是你們之間的多年情分,你不顧舒意他們夫妻的麵子,直衝衝的殺過來,你其實是想毀掉舒意還有李唐?”

直言道出了廖玉芬內心深處的想法,她漲紅了一張臉,“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殺千刀爛·貨,你他媽破壞人家家庭婚姻還想破壞我我們祖孫的情分?”

杜舒意目光平靜的看著對麵的李唐,直到李唐感覺到杜舒意在看自己回過頭對視上了她的眼睛,微微一怔,那一雙眼平靜如一汪毫無波瀾的死水一般,再無往日的脈脈柔情。

看了一眼李唐之後,她再看著眼前的廖玉芬,覺得這麼耍混耍潑的老人又熟悉又陌生,這麼大吵大鬨應該是在她小時候,父母離婚的時候。

廖玉芬拎著自己去父親的廠子裡大吵大鬨,再去父親的新家,一連續三年,直到父親搬離了南城,她才消停,但是心情一不高興就去鬨杜家的親情,弄的她在杜家的身份很尷尬,也是因為如此她才不喜歡和杜家的人聯係,母親的名聲為何會臭,其實也是被外婆給鬨臭的,所以才會找到蔣濤這樣的男人,被耽擱了二十年。

她結婚的時候,父親隨禮送了十六萬八千八和陪嫁一輛寶馬,不過她拒絕了,但是父親最後托杜攀將隨禮以禮盒的名義單獨贈與她。

她得知後,想還給父親,可是杜攀卻勸他收下父親這一番心意。

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李唐,李唐罵她又蠢又固執,而告訴了外婆也是如此差不多的話,除了母親懂她,她們母女倆極為相似,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冷冷的說道:“外婆,芝瑤說的沒錯,你覺得誰會給你養老送終呢?”她挑了挑眉毛,輕蔑的看著蔣濤,“你莫不是指望這個一事無成、隻會花女人錢的窩囊廢?”她又看著廖玉芬,又繼續說:“外婆,你說我不孝?可是你住的房子是誰買?你沒有工作,你的保險是誰給你一下子買齊?你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是誰每年都會至少三次帶你出去旅行,你腰酸背疼隻要一不舒服,是誰給你買的按摩椅泡腳盆……你一個一千塊錢的低保,是誰給你國企退休乾部退休工資還要高的生活費?讓你一天過的樂滋滋?你有什麼臉麵說我對你不孝?”說完,她又抬起眼看著蔣濤,“你,那是你和我媽媽之間的事情,如今你和我媽媽離婚,我們一家與你再無瓜葛,我媽媽也不會與你複婚,你可以死了這條心,如果你想繼續纏著我外婆,你可以,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無權阻礙她,但是我不會再給外婆高額的生活費,她一個月固定的低保工資一千元,我也再給五百元元的生活費,然後再請一個阿姨照顧她,你覺得我外婆一個月一千五百元會夠你和蔣一寧花嗎?”

蔣濤赤紅著一張臉,“你什麼意思你?”

“我的意思很明白,否想指望我還會養你和蔣一寧,你覺得能靠我外婆養那就繼續依附她,看她能養你多久……”語畢,她站了一起身,看著李唐,“我沒有想到我外婆會來,合同你選擇一份,明天給我答複,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隻好去法院起訴,這些年你出軌的證據我手裡都有,鬨上法庭對你絕對不利,你花錢也耽誤精力,所以我們能夠私下解決就解決!”

說到此,她看向廖玉芬,語重心長的說:“外婆,你自己好好想想!”

廖玉芬那一雙如樹皮一樣皺巴巴的手緊緊的抓住杜舒意的手,質問道:“你就是不管我了?你這個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我巴心巴腸的為你好,你就這麼對我?”

“我是告訴你……外婆,你的選擇很重要……”未等杜舒意說完,林芝瑤上前,“外婆,你應該要拎得清,知道誰才是的倚靠,現在舒意要選擇自己的人生,你無權乾涉,還有你知道有多少許多老人容易的老年癡呆嗎?然後被子女送去養老院或者精神病院療養……”林芝瑤是低聲在廖玉芬的耳邊柔聲說道。

最後林芝瑤拉著杜舒意離開,可是廖玉芬卻不離開,直接躺在李唐公司的過道裡大吼大叫,李唐臉麵無光,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好戲,自己像一個猴子一樣,她走到對麵站著的杜舒意麵前,“離婚我一定跟你離婚,你否想我答應你的條件,他媽的我當初瞎了眼娶了你,你他媽故意派你姥姥來毀我!”

林芝瑤讓杜舒意離開,可是杜舒意卻不忍心把廖玉芬一個老人丟下,但是她又不想上前,實在是太丟人了,畢竟眼前那個毫無教養、耍混撒潑的老人是自己的親人啊!

杜舒意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李唐的話,她雙眸一直看著不遠處大廳那刷混撒潑的廖玉芬,沒有回應李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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