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從不因某一人而有半點停留。
宇宙也在不停的轉動,影響著周邊的每一個人。
仿佛恒河之中的流沙,各自進行著自己的流動。
眨眼間……
已經過去了兩年光景。
這兩年來,一切都仍在照常運轉。
七校交流,仍在繼續。
隻是這次的七校交流,因為前兩次的疏忽,因為太過慘烈的死傷,已經被徹底禁止……
改用最普通的方法,在無儘星海戰士們的護衛下,遠赴無儘星海,斬殺蟲族。
隻消親手沾上蟲族的鮮血,便算過關。
中途也許仍有死傷……
但百人中,也許僅僅隻得數人實力不繼慘死,對大局毫無影響,縱然連那些死傷者所屬的文明,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了。
眾人該上學的上學,該修煉的修煉,該畢業的畢業。
天樞學院之內,與兩年前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連蘇閒的導師之位仍然還在天樞學院的名冊上保存著,而其履曆上,更有四修同盟會副會長一職。
鄒一彬當初的說法,也許儘都是漏洞,但他是專業的,陣法一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蘇閒不是私逃,而是被陣法波及,被強行轉走……那麼他就隻能是被強行轉走。
因此,蘇淘雖然被聯盟通緝,但蘇閒這個同行者,卻仍然離奇的掛著四修同盟會副會長的名頭,甚至於因為某些原因,連蘇淘的通緝令,都隻是在各大家族內部流傳……外界知道的倒是不多。
隻有那些對她頗為關注的人,才能對這所謂的通緝令稍稍了解一二。
但兩年之後……
隨著大部分老學員的畢業,蘇淘這個名字,也成為陌生,說起這個名字,十個倒是有九個人都不認得。
“小姐,你確定要申請提前畢業嗎?”
一名頗為粗豪的漢子,眉宇如電,眼含精光,一看便知功力定然極其不俗,而那嶽峙淵渟的姿態,儼然一派宗師風範。
可如今,他卻帶著幾分恭敬笑容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少女。
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看來頗為青春靚麗,隻是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漠然,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她抬頭,看著那名中年人苦口婆心的對自己勸道:“神使大人吩咐了,您的身體還未曾徹底康複,無法駕馭如此強大的力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您曾經渡過了試煉,這便是最穩妥的身份保護,隻要您按部就班的在學院裡待上幾年,待得自身實力徹底複蘇之後,再拿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麵對中年男子的苦口婆心,少女卻隻淡淡反問了一句,“我需要聽他的嗎?”
“額……”
中年男子頓時語滯。
沉默良久之後,他才遲疑道:“神使大人也是為了小姐您好。”
“所以就能將他的命令淩駕於我的意願之上?”
少女淡淡道:“看來,是我沉睡了太久,以至於你們都不知道尊卑上下了嗎?”
那中年男子頓時麵色大變,急忙恭敬跪倒在地,嚴肅道:“是屬下無禮,請王恕罪!”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王了。”
少女輕輕歎息了一聲,臉上帶著唏噓神色,長歎道:“覺醒完全也好,不完全也好,有什麼關係嗎?縱然數年之後,我恢複了全部的實力,恐怕也不再是你們的王,而是你們用以征戰的兵器了吧?你在我初初覺醒之時便已經出現在我眼前,難道不是監視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