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這件事知都不?知道,恐怕是祖父祖母那邊的意思,還沒來得及對她說。
可是她為了他?的事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彆的心?力去想彆的。
更不?用說與彆人結親這事,她更是從未想過。
她慢慢睜開眼,“謝玨,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做的全是強迫我的事。”
漂亮的杏眼裡水光灼灼,像是下一瞬就要溢出來似的,透著?無?助而可憐的情緒,似是要破碎了。
謝玨身體一顫。
心?口是細碎的,針紮一般的疼。
他?看?不?得她這樣?的眼神。
她軟下來,他?就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拇指輕柔地?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帶著?安撫的力道。
片刻後,謝玨摟著?她瘦弱的肩背抱進懷裡,嗓音低下來,
“是孤的錯。”
“你對孤如此絕情,又聽到你祖父答應要和王家來往的消息,孤便氣瘋了,幾乎失去了理智。”
雲泠眼睫顫了顫,心?口像是被什麼重重捶了一下。
這種感覺實在奇怪,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悶悶的,無?法呼吸的感覺。
外麵夜色如墨,濃稠得幾乎化不?開,房間裡靜謐無?聲。
雲泠被他?抱在懷中,謝玨瘋狂湧動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
又道,“是孤不?冷靜,嚇到你了。”
雲泠沒有說話,隻是任由他?抱著?。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身,
“孤今日來還有一事要與你說,東盤軍營出了亂子,事關?重大,孤必須親自去一趟。短則一月,長則兩月。”
原來是東盤軍營出了亂子,怪不?得那日他?會在沈將軍府上。
隻是到底出了什麼樣?的大亂子,竟需要他?親自去一趟呢。
軍營出亂子可不?是小事,關?乎京城的安危。沒有彆人了麼,需要他?親自去?
她的臉色不?自覺有些白。
謝玨看?得出她是擔心?的,她對他?,從來都不?是虛情假意,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可在無?聲的沉默裡,雲泠到最後也隻是說了句,“我知道了,殿下一路小心?。”
再無?其他?。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戾氣又幾欲湧上來,謝玨眼睛閉了閉才壓製住。
鬆開她走到門口打開門,微涼的夜風一瞬間吹進來,帶起他?一片玄色衣角,也將燈火吹得搖晃明滅。
謝玨站在昏暗的光影裡,神色晦明晦暗,“孤答應你,以後絕不?再強迫你。”
他?眼底比外麵這深幽夜色更暗,
“孤這一生,習慣了強勢掌控,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卻縷縷在你身上栽跟頭。孤以為自己無?情,這一生都不?會沾染情愛二字,可遇上你才知,”
他?一字一句慢慢道,
“什麼是痛不?欲生。”
他?已經離開,連風都已靜止。
門重新被關?上,就像他?從未來過一樣?。
房間內重新恢複了安靜,在這壓抑的沉默裡,雲泠慢慢垂下了眼。
——
第?二日一早,她去給祖母請安,沒意料到哥哥也在。
公主因為肚子大了,不?方便走動,祖母早就免了她的請安。
蕭老夫人讓人給他?們擺上桌,看?著?蕭祁白消瘦下來的臉,“你啊,這些時日忙成這樣?,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