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魏老爺子已經組織人手腳麻利的搭好台子。
漆黑的棺材前,紅毯鋪地,在紙人紙馬的背景下,一個容貌豔麗,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上台前。
音樂響起,拿著一個麥克風,唱了一首情意綿綿的歌曲。
台下有男人臉上露出壞笑,起哄的喊道:“誰要聽這個,來曲十八摸,要帶動作的!”
沈霸天皺眉,他不喜歡嘈雜的環境,尤其是這種不倫不類的葬禮,更令他厭惡。
他轉身就想離開,這時站在他身邊,手裡抱著孩子的一個女人突然大叫了一聲。
“小王八蛋,咋剛換完褲子又尿了!”
她換了一隻手抱孩子,另一隻手是淋淋的,她順手一甩。
沈霸天隻覺得一陣尿騷味撲來,身上的外套出現幾個陰濕的點。
沈霸天臉立刻黑下來。
那女人見事不好,估計是怕沈霸天找他賠錢,一邊尷尬的道歉,一邊手腳麻利地抱著孩子溜了。
周強知道他有潔癖,提議道:“要不咱們找附近的一戶人家,把衣服清理一下。”
沈霸天皺眉,隻能如此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擠入人群,在舞台旁傻兮兮看節目的洛沙凋。
頭疼的對周強說:“你就不用跟我去了,留在這裡看著她,防止她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周強剛要邁出的腳步一頓,在心中腹誹。
你都管不住,來找我做預防,這不是開玩笑嗎?
沈霸天順著水泥路走著,找了一戶看起來乾淨整潔,離劉步政家比較遠的房子,聽不到那些嘈雜的音樂。院門敞開著,透過玻璃窗,隱隱約約,看到屋裡有人影在晃動。
沈霸天發了條短信給周強,告訴他換衣服人家的地址。
走進院子,敲響了房門。開門的竟然是與劉家媳婦吵架的張翠花。
“你有什麼事?”張翠花不耐煩道。
沈霸天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取出幾張鈔票遞給張翠花,說道:
“衣服弄臟了,想收拾一下。”
張翠花一把抓過錢,立刻笑臉相迎,衝屋裡喊道:“小麗,你給那狗日的東子買的新衣服呢?快拿出來!”
沈霸天跟她走進屋子裡,就看到一個麵容清秀的年輕女孩子,正低頭玩手機,“你老提他乾嘛呀?煩不煩!”
然後抬頭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走進屋子的沈霸天,她明顯愣了一下,臉立刻紅了。
“還愣著乾嘛,拿衣服去呀!”張翠花見女兒呆愣催促道。
項麗忙起身,回自己的臥室,拿出了一件衣服。然後脫掉外套,換了一件修身的衣服。
她對著鏡子挺了挺胸,滿意一笑。
但走出房門時,卻垂下頭羞赧的把衣服遞給沈霸天。
沈霸天淡淡地道了聲謝,很快的換好了外套,就要往外走。
項麗卻急了,出聲阻攔道:“你不再坐一會兒嗎?”
她一對桃花眼凝望著沈霸天,似有無限的情誼。
沈霸天無意中掃過廚房,剛要邁出的腳步一頓。
項麗眼眉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霸天問道:“你們家淘米做飯的水都用礦泉水嗎?”
透過玻璃門,能看到張翠花正用桶裝水淘米做飯。
項麗點頭:“我們村裡都用礦泉水做飯,口感好。”
沈霸天挑眉,又問了一個毫無相關的話題:“你在哪裡上班。”
項麗以為沈霸天對他有意思,羞澀地說道:“家裡活多,一直在家幫忙。”
然後又補充一句,“我可不喜歡跟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接觸,在家裡挺好的。”
沈霸天沒注意到她後麵那些話,他想起看表演的那些村民,裡麵有不少青壯年。
又問道:“你們村裡的那些年輕人沒出外務工嗎?”項麗說:“他們都有生意要做。在家都能掙錢,誰還願意去外頭吃苦。”
沈霸天饒有興趣地問她:“什麼生意?”
項麗媚眼如絲,嬌聲說道:“不告訴你。”
正當項麗努力營造曖昧的氛圍時,突然聽到一道一個女人的聲音。
“沈總,豔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