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包子刺激著白塗的口腔和神經，讓她不出話，眼淚拚命往下掉。
她不知道該咽下去還是該吐出來，就這麼一直含著。
燕華一怔。
“辣？”
看一眼被自己吃掉大半的包子，裡麵紅彤彤的，是他最愛的辣椒餡。
他是個無辣不歡的人，平日裡府上做菜都會按照他的口味，重辣。
但白塗這段時間在調養身子，要吃清淡的，餐桌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辣椒，他忍不住昨晚吩咐膳房今早上吃辣椒包子。
方才見白塗那麼眼饞他的包子，想也沒想就遞了過去，卻忘了那是辣椒餡的包子。
燕華反應過來後，神情焦急，伸手去拍白塗的背，“塗塗，吐出來。”
“唔。”
白塗已經準備吐出來，喉嚨剛動，就被燕華用力拍了一下，那口包子卡在了喉嚨裡，火辣的感覺在喉嚨裡肆意，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唔唔唔!”
她臉色大變，扔下包子捂著自己的嘴。
“塗塗！”
燕華抱住白塗，讓人去請大夫。
白塗推開燕華端起桌上的豆漿就往嘴裡灌，灌了整整一碗，才“砰”地一下將碗放在桌上，舒一口氣，然後惡狠狠地瞪了燕華一眼，目光指責。
“都賴你，我剛剛差點嗆死！”
燕華也知道自己剛剛幫涼忙，這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在朝堂上麵對彈劾麵不改色的將軍，第一次在一個姑娘麵前感覺手足無措。
他低頭認錯，“……對不起。”
白塗的目光依舊凶狠，“對不起有用要警察乾嘛？！”
“哈？”警察是什麼？
沒過多久，大夫來了，燕華了聲抱歉讓他離開，白塗卻攔住了他。
那口辣椒順著喉嚨往下，在胃裡蔓延開來，火辣辣地灼燒著她的胃。
胃裡翻滾著，一陣陣抽搐疼痛。
她的臉色發白，靠在燕華懷裡。
燕華這才發現她的臉色特彆難看，拉著大夫讓他診脈。
白塗在將軍府裡又躺了幾日，騙錢，不對，賺嫁妝的計劃被打亂，又加上胃痛，白塗這幾日臉色都很難看。
大夫她的胃被那一口辣椒刺激到了，這幾不能吃太難消化的東西，最好每日吃一些大米米粥，一點辣都不能沾。
原主過了這麼多年被放養的生活，身體特彆健康，除了她的胃。
時候被餓壞了胃，又被那個狠心的爹餓了一段時間，隻一口辣椒包子就讓她疼了幾。
燕華明顯很在乎白塗，並且十分聽大夫的話，所以白塗這幾日的一日三餐全是大米燉米，彆肉腥，就連油水都沒沾到，心情更糟，不願意跟燕華話。
燕華也知道她心情差，但不知道怎麼哄，每跟她一起一日三餐地吃大米米粥，除了照顧她他還要去軍營訓練，幾下來肉眼可見地瘦了。
軍營的訓練強度，每幾碗粥沒有點肉和油怎麼能撐得住？
當他再一次端起碗要喝粥，白塗把他手裡的碗攔了下來，讓外麵的人端來她做的飯菜擺在桌上，然後把筷子塞進燕華手裡，依舊聲音冷冷地命令他：“吃！”
完，自己拿起勺子開始喝那寡淡無味的粥。
燕華愣了愣，“塗塗。”
白塗冷漠地瞥他一眼，“你要是不吃完這一桌飯菜，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