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塗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是404的尖叫,往日機械的聲音多了幾分感情。
失去意識時她的手仍牢牢抓著武一。
有一個室友,護士很古怪。
這是一家精神病院,原主住在精神病院裡。
白塗在自己的洗到發白的病號服上也看見了“付夏精神病院”幾個字。
現在的處境不清楚,原身的情況也不清楚,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
被子被掀開,枕頭掉到霖上,亂糟糟的看得讓她直皺眉,於是收回了目光。
除了臨近的38床。
而房裡其他的病床上,被子枕頭擺放整齊應該沒有睡人。
白塗的床號是37,與剛剛護士的一樣。
床頭的牆上用紅色的漆刷了床號,隻是年歲太久漆幾乎都掉光了,隻留下幾塊搖搖欲墜的漆和白色的印子,與周圍灰黑的牆壁對比鮮明。
這是一間八人病房,不大也不,床和床之間隻能擺放下一個床頭櫃,護士的推車勉強能進來。
她把藥片藏在了枕頭套裡,壓在枕頭下,抬頭打量這間病房。
病房的門關上,她攤開手,兩顆藥片安安靜靜地躺在手心。
直到看見吞咽的動作,護士才收回目光,推著推車離開。
白塗收回目光,將手心的藥放在嘴邊,仰起頭吃下去。
或許是她看得太久,護士無神的眼睛動了動,盯緊了她,用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吃藥。”
付夏精神病院。
白塗目光定在她胸口那一串掉色的紅字上,瞳孔一縮。
女人穿著一身泛黃的護士服,帽子端端正正地戴著,胸前夾著的懷表玻璃已經消失,露出了表盤和指針,走針時會有明顯的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