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芩慕(1 / 2)

芩慕在學校並不是很出名,沒什麼名氣,她是知道閻水之,但閻水之卻是第一次見到芩慕。

“原來是芩羨的妹妹啊。”閻水之坦然一笑,難怪看著長的挺像的,都是一樣的漂亮,不過芩羨長相顯年輕,她刹那間還以為是雙胞胎,遇到了就是緣分,閻水之主動問道:“你去哪裡?要不一起走?”

“我要回教室,應該不在一個方向。”芩慕有點驚訝閻水之對自己的態度,比想象中友好,又好像比較熟稔,她和閻水之從來沒有過接觸,忍了又忍,芩慕還是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嗎?”

“沒有啊。”閻水之搖搖頭,“第一次見到你。不過我今天跟你姐姐見麵了。”

“你和我姐姐是朋友嗎?”芩慕難以置信,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姐姐和閻水之也認識了?

“不是啊。我哥和你姐是老同學吧,今天我哥請芩羨到家裡吃飯,而我剛好在家,就見到她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啊,不過她給人感覺特彆舒服,真羨慕你有這麼溫柔體貼的姐姐,我哥……不提也罷!”閻水之就這麼把芩羨今天的去向無意中透露給芩慕知道了。

芩慕根本不知道這些,姐姐說是和柯樹姐出去玩的,怎麼會去到閻玉那邊?她心裡有點說不出的鬱悶,因為她覺得姐姐好像……隱瞞了家裡人很多事情。

她每次說在外麵有事情的時候,是在做什麼呢?

今天竟然是被閻玉請到家裡去吃飯了……正常的普通同學關係,會做到這個程度嗎?

姐姐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實的?

閻水之也是看芩慕的臉色不對,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我沒說什麼不能說的話吧?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在擔心你姐姐會被我哥欺負嗎?你放心好啦,世界上最不可能欺負你姐姐的人就是我哥了。”

“不、不是。”芩慕很為難的說,“我隻是,不知道姐姐今天說有事情忙,原來是去你們家。”

她並不知道姐姐跟閻玉的聯係竟然這麼密切。

“這個啊,你姐姐可能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吧。不過我哥絕對不會傷害你姐姐的,所以你放心就好了。”閻水之拍了拍芩慕的肩膀,“加個好友吧,平時都可以聊聊天。你覺得呢?”

芩慕沒有拒絕,加了閻水之的好友。

好友加了之後,芩慕看了一下時間,不能逗留在這裡跟閻水之說太多了,和閻水之道彆後匆匆趕往教室。

閻水之不趕時間,加了芩慕的好友之後,對芩慕的賬號有點好奇,一邊走路一邊看芩慕的賬號動態。

閻水之和芩慕不小心撞到一起,還稍微聊了幾句的畫麵也讓一些人見到了,不過離得遠彆人也不知道她們都聊了什麼,隻是大概從芩慕不太好看的臉色猜測,認為閻水之跟芩慕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友善的話。

這也就做實了她們聽到的傳言,肯定是閻水之作為閻玉的妹妹知道更多實情,所以在撞見芩慕之後就對芩慕做出了警告,所以芩慕才會那麼難看的臉色。

那些傳言現在都是在悄悄流傳,背著當事人暗中流傳,就算討論都會儘量避開當事人進行討論,這也就導致芩慕一直回到教室也沒發現異常。

她唯一發現的異常就是當她進入教室後,教室裡為數不多在儘顯晚自習的同學都不約而同看向她。

而後在她進入教室之後,所有同學都同時收拾他們的東西,像避開什麼臟東西一樣急哄哄的離開了教室。

很快教室裡就剩下她一個人。

這個現象真的有點奇怪,芩慕在家裡剛破產的時候,也受到過很多類似的對待,但是沒有哪一次給她感覺這麼奇怪。

她原先都已經習慣了被彆人用異樣眼光注視,被彆人像避開臟東西一樣避開,但是今天這些人避開她,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不隻是因為她家裡破產了,似乎夾雜著其他原因。

如果隻是因為她家裡破產了,他們或許反而不會用這麼直接的態度避開她。

芩慕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拿出了作業卻心煩意燥,總也寫不下去。

她實在太在意了,今晚回到學校之後,就覺得特彆奇怪。

在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什麼跟她有關的事情,但沒有一個人會當著她的麵議論,也絕對不會直接告訴她。

芩慕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她塞上耳機,聽著歌,聽了好一會才終於稍微冷靜一點。

但她依舊沒有寫作業的心情,這次她在煩心姐姐的事情。

姐姐和閻玉的聯係比想象中密切很多。

而且芩慕也知道姐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借出去的錢,對方竟然連本帶利的都還了,可是那個數額很大。

芩慕現在懷疑,姐姐說的這個還錢的人……該不會就是閻玉吧?

姐姐和閻玉除了表麵說的老同學的關係,實際上還有什麼關係?

她很想直接問,但是想來想去,又覺得直接問,隻會徒增尷尬,什麼都問不出來。

芩慕就這麼自己一個人在教室裡待到了熄燈的時候,之後她才回寢室去。

觀天大學的學生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芩慕回寢室的時候已經很晚,所以校園裡並沒有多少人了。

她吹著涼風,醒了醒神,可能是因為人少,所以暫時沒有那麼強烈的被人背後議論的感覺。

但當她回到寢室,那種感覺又湧上來了。

推開寢室門的那一瞬間,芩慕能感覺到室友們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她的身上,她們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乾嘛?怎麼了嗎?為什麼這樣看我?”芩慕走到自己的床鋪邊上,放下自己的書包。

沒有人回她的話,她們把她們的東西收拾的很乾淨,平時會亂丟的東西人都把東西收起來了,好像生怕會被她碰到她們的東西似得。

芩慕意識到她這好像是被孤立了。

之前家裡破產很落魄的時候沒有很明顯的被孤立,現在卻明顯被孤立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一下子好像避開垃圾一樣避開我?”芩慕就直接戳開了。

她討厭藏著掖著,如果有什麼問題,擺開了說,背地裡搞小動作,最low了。

芩慕的幾個室友都沒想到芩慕會這麼直接,她們當然不會告訴她。

芩慕提出了問題,但室友裡沒有一個人給出回答。

寢室裡安靜的就好像隻有芩慕一個人,她們除了在她進來的一瞬間視線集中她身上,其他時候似乎決定要把她當作空氣。

行吧。芩慕也沒有指望她們真的會直接跟她說個清楚明白。

或許是從母親哪裡學來的樂觀,芩慕雖然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孤立,但內心並沒有太大的傷感。

她甚至想,隻是孤立的話,也還好。

彆人不樂意跟她交流,不樂意跟她有什麼關係,不想搭理她,那也是彆人的自由,她管不著。

隻是孤立,不要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行為,她就不是那麼介意。

芩慕現在能看的這麼開,或許和家裡的變故也有關係,她家裡破產之後,原以為是最好的朋友,轉頭就跟她翻臉,說了很多諸如‘如果不是看你有錢誰願意跟你當朋友’之類的話。

友情什麼的,早就看淡了。

不被欺負就行。

室友不愛搭理她,芩慕也懶得糾結了,她放好東西去洗漱,把毛巾從架子上取下來的時候,她覺得毛巾的手感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直接拿著毛巾擦臉,又或者擰毛巾,而是把毛巾鋪開,用手在上麵仔細摸了摸,搓著搓著,從毛巾裡麵抽出了一根針……

芩慕心中一跳,嚇的不敢再用這條毛巾。

果然不隻是孤立……竟然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芩慕不是那種受了委屈還默不作聲的性格,她當即就拿著毛巾和針走出去了,直接對裝死的三個室友發問,“所以,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毛巾裡會有針這種東西?”

三個室友還在裝死,一個個戴著耳機裝作沒聽見,還是那種把芩慕當空氣的態度。

芩慕脾氣上來了,也不跟她們客氣,直接走到最近的一個室友床邊,拿著手機在床邊敲了敲。

“田菊,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芩慕現在語氣還算客氣。

被她叫做田菊的女生還是戴著耳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明明看到芩慕就在自己床邊,卻還是兩眼一閉繼續去聽歌了。

芩慕一惱,直接扯對方的耳機線,硬生生把耳機扯了下來,耳機線掛到了田菊的頭發,田菊被扯的頭皮疼,嘶嘶嘶的抽氣,終於沒有辦法再無視芩慕,惱火地大罵起來:“芩慕!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好好聽歌,你莫名其妙來扯彆人耳機乾嘛!”

“我還想問你是不是塞著耳機把耳朵搞聾了,彆人跟你說話,你跟瞎了一樣。”芩慕也不示弱,直接反擊。

田菊冷笑,“那這也不是你上來就扯彆人耳機的理由。”

“所以我的毛巾裡為什麼會針?”芩慕懶得跟她繼續扯皮。

反正她本來也不是很指望什麼和諧的寢室關係,更不覺得保持所謂表麵的和平不撕破臉有什麼意義。

反正她就住在這個城市裡,最多也就是回家住宿,也不用去顧慮什麼抬頭不見低頭見。

田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冷笑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我周末回家了,一直到剛才才回到寢室。”芩慕開始分析,“所以你們誰一直都在寢室裡?你們離開寢室有沒有記得鎖門?”

“所以你在懷疑我咯?”田菊機敏的反問,“芩慕,你懷疑我也講點道理行不行?你周末回家,我周末也回家啊,我也不過隻是比你早一點點到寢室而已。你真是莫名其妙,你懷疑我,又或者懷疑她們兩個,你有證據嗎?”

“無憑無據的,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田菊臉上一點都不慌,特彆的理直氣壯。

芩慕也確實知道,自己無憑無據,但是就算不是她們做的,那她們肯定是放人進來了。

“我自導自演這種事情乾嘛?”芩慕大概是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結果了。

“誰知道你想什麼。莫名其妙。”田菊又重新把耳機塞上了,翻過身背對芩慕的時候,手心裡冒出了滿手的冷汗。

因為毛巾上的針,芩慕在寢室裡開始變得非常小心,不管要碰到什麼東西,她都要很小心仔細的檢查一遍。

她箱子裡的東西沒有異樣,但是她放在外麵的東西多多少少都被動過。

她用來洗臉的洗麵奶被摻了東西,不知道是摻進了什麼東西,她是不會再用了,直接扔到垃圾桶裡。

她的牙刷也肯定不會再用,刷牙用的杯子也一起放到垃圾桶,她一點都不會去低估一些莫名其妙的惡意,毛巾能被塞進針,那麼牙刷可能就會被拿去刷過鞋子,杯子可能被拿去裝過尿,擺在床底的鞋子裡可能也藏著一些危機。

芩慕非常小心地避開所有可能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東西,就連床上薄薄的毯子她都抖了將近十分鐘,最後也沒蓋,枕頭她拿了出來,隻用幾本書墊枕頭,她甚至晚上都不敢合上雙眼,所以她看到她的三個室友都在拿著手機聊天。

大學寢室裡像宮鬥劇一樣,四個人能有好幾個群,所以芩慕也完全不懷疑她們三個人拉了一個小群,或許在討論著有關她的事情。

她拿著手機,也想找個人說點什麼,她最想找姐姐聊聊天,但心裡存著對姐姐的一些猜想,所以最終還是關閉了和姐姐的聊天窗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發呆。

正如芩慕所料,田菊等人確實拉了一個小群,正在討論一些不能讓芩慕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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