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7章 歸隱山林 易水寒(1 / 2)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89/496460089/508051719/20200407160205/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張良素來體弱多病,自從劉邦入都關中,天下初定,他便托辭多病,閉門不出。隨著劉邦皇位的漸次穩固,張良逐步從“帝者師”退居“帝者賓”的地位,遵循著可有可無、時進時止的處事原則。

在漢初劉邦翦滅異姓王的殘酷鬥爭中,張良極少參與謀劃。

在西漢皇室的明爭暗鬥中,張良也恪守“疏不間親”的遺訓。

漢高祖十年,漢王朝上層出現了一場新的危機。劉邦有改易太子之意。當時劉邦寵愛戚夫人,並察知呂後有異心,有代劉而王的跡象,故欲廢太子孝惠,改立趙王如意)為國儲。

朝野大臣,群起諫爭,但絲毫不能更改劉邦初意。

眼看太子位行將被剝奪,呂後遂求救於“智囊”張良。張良考慮到太子一位,事關重要,不可輕易更立,大儒叔孫通說得好:“太子天下本,本一搖天下振動。”

再加上當時天下方定,漢朝統治根基還未穩固,各項製度還正在健全,隻有順其現狀,無為而治,才能安定天下,穩保江山。

基於這個大局,張良遂對呂後說道:口舌難保太子,“商山四皓”皆八十餘,節義清高,不就漢朝爵位,匿亡山林,皇上敦聘不至,但仍然高義“四皓”。

太子若卑辭固請“四皓”出山,出入宮廷以“四皓”相隨,皇上必問而知之,知之則太子位可固。事果如張良言,劉邦問知伴隨太子的“四皓”就是自己數請不來的隱士,今為太子左右,可見太子羽翼已豐,翅膀亦硬,奈何不得,從此再也不提易立太子一事。太子終得嗣位,呂後為此對張良也勳口敬重。

《史記》、《漢書》對張良幫助蕭何籌謀劃策多不記載,但亦無妨張良後期的功績。論功行封時,按級班爵,漢高祖劉邦令張良自擇齊國三萬戶為食邑,張良辭讓,謙請封始與劉邦相遇的留地,劉邦同意了,故稱張良為留侯。

張良辭封的理由是:他韓滅家敗後淪為布衣,布衣得封萬戶、位列侯,應該滿足。看到漢朝政權日益鞏固,國家大事有人籌劃,自己“為韓報仇強秦”的政治目的和“封萬戶、位列侯”的個人目標亦已達到,一生的宿願基本滿足。再加上身纏病魔,體弱多疾,又目睹彭越、韓信等有功之臣的悲慘結局,聯想範蠡、文種興越後的或逃或死,深悟“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哲理,懼怕既得利益的複失,更害怕韓信等人的命運落到自己身上,張良乃自請告退,摒棄人間萬事,專心修道養精,崇信黃老之學,靜居行氣,欲輕身成仙。

北宋時期詩人黃庭堅七歲隨父遊黃袍山,黃庭堅造訪張良退隱黃袍山的“良山道觀”和“伐桂書院”時,有賦詩一首:牧童騎牛過前村,短笛橫吹隔隴聞。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儘不如君。

明清時期有一帝王訪此山,親書“圮直德眙”,以紀念這位漢朝時期的智相。“圯直德眙”古匾現高掛於通城縣黃袍山大堝的黃庭堅故居“魯直第”的側堂之上。

但呂後感德張良,勸他毋自苦,張良最後還是聽從了呂後的勸告,仍就服人間煙火。

漢高後二年,張良病逝,諡號文成侯。

······

張良被稱為“謀聖”,不是浪得虛名的。

雖然這是秦時明月的世界,但是張良的思想和才華,仍然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