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沒有說話,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幫他弄些去疤痕的藥膏,以免真的留了疤痕他又弄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她看。
她覺得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有時候也會口是心非。她現在都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有時候她會覺得他真的離自己很近,隻要伸手,兩人就可以坦誠相待,有時候卻覺得他離的很遠,就算她一直在努力也無法跟他靠近。
“郡主,侯府到了。”正在胡思亂想,林虎在外麵喊道。
林淼淼起身準備下車,冷臨風急忙過來扶她。
看他衝自己伸出纖長白皙的手,她猶豫了一下才將手放到他手裡,然後任他扶著下了車。
“郡主,侯爺在書房等您。侯爺這幾天因為公務繁忙火氣有些大,您多包涵。”福伯在大門口迎接她,一邊走一邊提醒道。
林淼淼不滿的嘟囔道:“公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爹不是要拿我當出氣筒吧?”
福伯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怎麼會?侯爺是最疼愛您的。老侯爺也來信了,還托人捎了很多稀奇玩意兒回來,說是送給您的。”
他口中的老侯爺是林盛的父親林友誌,他早就不過問軍中事,這些時日他帶夫人回家省親還沒有回來,所以她能夠這樣自在的在外麵浪。
老侯爺夫婦表麵對她十分疼愛,不論她闖什麼禍都不忍斥責。其實隻是做表麵功夫,他們確實送給她不少東西,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連珠寶首飾都非常少。
他們對那幾個私生孫子才是真的疼愛,他們出生時一人送了一萬兩,以後年年都有五千兩的補貼。幾個孫女每年也有兩千兩的資助,另外還加三套彩雲坊的首飾和兩套四季服飾。而他們給她的東西加起來也沒有兩千兩。
原身對他們十分尊敬,就算他們隻是敷衍她也始終如一。後來原身死了兩人沒有半點難過,隻是覺得十分慶幸,幸虧沒有對她投入感情。
因為這樣的關係她對他們並沒好感,不過等他們回來她要多割點羊毛。她可不是自尊敏感的原身,這樣的便宜不賺白不賺。
“爺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林淼淼一邊走一邊問。希望他們趕緊回來讓她薅羊毛。她已經從林盛和永安公主那裡都撈了不少好處,不能隻逮著他們薅,要重新發展不同的羊才行。
“老侯爺還要一兩個月才動身。”福伯答道。
“好可惜,我還以為他們快回來了呢。”林淼淼故作不高興的噘嘴,其實心裡有些惋惜他們隔得太遠無法被薅羊毛。
“侯爺,郡主到了。”來到書房,福伯小心翼翼敲門稟告道。
“讓那孽障進來!”屋裡傳來林盛不耐的聲音。
林淼淼不高興的踹門而入,一邊走一邊痞裡痞氣的說道:“早就跟您說過不要稱呼我孽障,如果我是孽障那爹是什麼?您這不是變相罵自己嗎?”
“你個孽…”林盛聽到她的話氣得臉都黑了,想繼續罵卻又住了嘴,好歹是自己親生的,罵她確實等於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