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四人一桌的晚餐卻因為一個電話而空了一個位置,曉天看著身邊空空的椅子,抿了抿嘴說“我隻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她就真的走了。”
傑修和文熙聽出了曉天的自責與擔心,兩人交換了眼神後還有由文熙開口來打開這低沉的氣氛。
“天哥,這事來的突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彆自責了。”
“可是她是帶著心涼走的。”
“也許你可以趁這個時候好好沉澱你的心。”傑修說著便一口灌下一罐啤酒,因為他也擔心,哪怕這麼多年習慣了,而文熙自然沒有阻止他,隻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讓他知道,還有她。
這餐飯下來,三個人的話少之又少,而兩個男人也喝了不少,卻怎麼也醉不了人,兩人坐在陽台上吹著風,看著天上的繁星,曉天抬手指著。
“我要數幾個夜晚的星星她才回來”
“不知道。”
“你說我這人真是夠欠的,以前巴不得躲得遠遠的,結果人家不理我了,我這心裡卻空蕩蕩的,嗬嗬,太可笑了。”
“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準。”
“我還一直以為你這種人肯定會孤獨終老,誰知道現在卻有了心愛的人,而我呢”曉天指了指他的嘴“哥的初吻被你姐搶了,你知道嗎”
“嗯”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傑修兩眼瞪了起來,怎麼都沒發現自己的姐姐居然真把人給強了,難怪曉天的反應變化得這麼快。
“你彆這個表情,我當時可直接就蒙了,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的左心房,嗬,空了。”
一罐一罐的灌下,可不管怎麼喝,心空了,就是空了,他現在能期盼的,是那個人平安回來,而此時的那個人,她的心是慌的。
以前的她了無牽掛,現在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卻是帶著薄汗,而文熙的猜測是對的,所以李寒冰的車現在正在黑夜裡的北海中穿梭著,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去哪裡。
“報告”
“進來。”
警衛員門一開,站在窗前穿著軍裝的男子麵露嚴峻的笑容“我從你們部隊把你借過來,你不生氣吧”
“首長,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坐吧”
“謝謝首長”
一份資料從首長手裡推在了李寒冰的麵前“你們當地警方把他們老巢給端了,可卻有一小部分竄逃到北海,而且他們當中有人受過專業訓練,這才得把你給請過來啊”
“專業訓練”
“你看看這份資料。”
李寒冰看著資料上的照片,瞳孔一縮“是他”
“對,就是他所以這次的任務還是需要你的幫忙啊”
牟陽,曾是李寒冰手下一位得力的乾將,最終卻選擇了退伍,可又有誰知退伍後的他居然選擇加入一起走私軍火的團夥,甚至還販毒。
“他身邊那幾個算是小嘍囉了,可這位卻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咱們現在要商討的便是如何將他們一網打儘”
是夜
“天哥天哥”
曉天終歸還是醉了,不管文熙再怎麼叫他,他還是睡得很沉,傑修將人扶在了沙發上,文熙趴在一邊的沙發扶手傷看著他有些蹙著的眉,輕歎一聲。
“哎,天哥睡得不安穩。“
“我去拿被子,你幫我看一下他。”
天哥,你的夢裡是姐姐嗎是她在追你,還是你在追她呢如果姐姐回來了,你會接受這段感情嗎
“什麼她走了”
柏樊也曾是軍旅中人,自然理解,不過李寒冰和曉天兩個人的關係才剛剛緩和,這就突然走了,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更不是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以李寒冰那種拚命的性格,每次任務都首當其衝,隻要能親自上的她絕對不往後退。
“樊哥,天哥昨晚喝了好多,連睡覺都皺著眉頭,看來連夢裡都在擔心。”
“你有聽到什麼嗎”
“隱約聽見了北海兩個字,但是修哥也說了,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
“對,這是紀律,也是職責,你們就在家好好待著吧,該學習的好好學習,該乾嘛的乾嘛。”
“樊哥,我擔心天哥。”
“他人家以前把他當成寶他滿街跑,現在人家不理他了他反而安耐不住了,矯情”
傑修在一邊啃著蘋果說了句“初吻都沒了,心當然也飛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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