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倉庫,倒在廢物堆裡的兩個男人更托出此時的恐怖,捆綁著的手腳使得兩人無法動彈,嘴上的黑膠布讓他們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身上的傷滴著血,看得出兩人被折磨得是有多慘,隻可惜此時的他們眼中已經看不到一絲希望。
冷漠的男人勾起危險的嘴角,他隻是勾了勾手指,鴨舌帽男子把眼前的兩個沒有價值的棋子解決掉,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向臉上充滿著害怕的女兒,就連和自己對視都讓她的腿僵硬的往後退了一步,男人突然換上和剛才判若兩人的表情對著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爸爸口裡所說的見世麵是這等駭人,她強忍心裡的恐懼,即便平時不算善人的她在麵對殘暴實景的情況下,還是讓她後背滲透著冷汗。
“萌萌,來,過來爸爸這裡。”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驚恐中未回神的女子有些機械的轉過臉,但兩人對視上的時候,女子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隻是一瞬間,男人卻還是收入眼裡,臉上露出的慈愛讓女子無法和剛才的殘忍聯想在一起。
不可否認的是,自從知道自己這個爸爸的身份,也會想象自己的爸爸會像電視上演的一樣,會叫人把和自己作對的人痛打一頓,再放放狠話,可事實證明,她看到的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還有一直跟著自己的鴨舌帽男子,剛才下手既果斷又狠毒,這讓女子的心落到了冰冷的低穀,不斷在心中問自己,怎麼會傻X到去招惹了鴨舌帽男子,讓自己嘗到了苦頭。
即便女子知道鴨舌帽男子的身份,可對方的老底卻一概不知,尤其是鴨舌帽男子在對女人上麵,很明顯,像女子這種完全入不了他的眼,才會榮幸的享受到某種特殊的待遇。
“萌萌,到爸爸這來。”
喊著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女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跳加速,就像要衝出嗓子眼一樣讓人難受,如果屋裡隻有父女兩個人,也就是再平常不過的敘舊,可偏偏剛才的毒打,每一聲哀嚎,讓女子一時間覺得自己剛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吸收不了,甚至腦子裡出現嗡嗡的聲音,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這種血液在體內四處亂串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男人也不急,他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女子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落坐在他的身邊。
“慢慢來,等你習慣了自然也就覺得沒什麼。”
“真的嗎?”
“當然。”
如果是在以前,女子會覺得不就是電視上的東西,放在她身上她也會這麼去做,甚至在生活上也會不經意的表露出一股囂張的氣焰,即便是在酒吧裡那種勁爆的音樂,超強的節奏也會讓她無數次幻想著,她把欺負她的人痛打一頓,聽著他們的哭喊聲,求饒聲,還有她居高臨下把他們踩在腳底下的樣子,可想象出來的快感和今晚見到的一切,那種真實讓她親眼見識了什麼才是人類最真實的罪惡一麵。
無數的回憶像是電影快進一樣在女子腦子裡閃過,不斷刺激著女子全身的細胞,躁動的她心裡的那顆埋在底下那顆罪惡的芽就像碰見了靈丹妙藥一般猛地一下衝了出來,一顆冒著邪惡氣息的大樹徹底落在了女子的心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繩子,棍子,男子的哀嚎聲,求救聲,人性的善與惡,強與弱,眼前的種種不斷刺激著女子,她的血液沸騰著,想著從小到大受儘的白眼,想著麵試的時候收到的羞辱,想著鴨舌帽男人踐踏她的愛慕,她慢慢地起身,邁著沉重的步子,直到她站在了兩個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臉的男子麵前。
坐在沙發的男人悠哉的抽著雪茄,看得出女子的變化讓他很是滿意,他勾了勾手示意鴨舌帽男子。
“去把那個姓唐的帶回來給我女兒練練手也不錯。”
“是。”
如果說女子入不得鴨舌帽男子的眼,那文熙卻意外的讓這個滿手鮮血的男人看上了眼,這也是為什麼鴨舌帽男子遲遲沒有行動的原因,隻是對於自己老板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從,怎奈對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可卻還是在他心裡萌出另一種想法。
彆墅。
皎潔的月光,躺椅上男子身上被托出幽幽的寒光,讓人猜不透此刻的鴨舌帽下臉上寫著怎樣的表情。
“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