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馬上衝電話裡的男人怒吼道:“滾!”
接著狠狠掛了電話。
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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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掛了?”溫桃小心翼翼地問。
“嗯。”
溫禮的麵色略有些難看,將手機還給溫桃。
沒料到賀明浠會這麼絕情,但確實是自己害得賀明浠被溫禮給誤解了,溫桃覺得自己總該做點什麼。
賀明浠掛斷電話後,溫桃又給她打了幾個電話,賀明浠都沒接,直接給溫桃發了條消息。
賀明浠:彆打了,我不想拉黑你。
溫桃不敢打了,轉而又去找了胡珠。
還好上次順便加上了胡珠的聯係方式,因為賀明浠說溫桃想認識帥哥,胡珠就說以後要是有值得介紹的男生,直接把聯係方式推給溫桃。
胡珠悄悄給溫桃發了個定位,是他們那一幫大小姐大少爺常去坐的酒吧。
胡珠:我們在這裡喝酒,一時半會不會走。
“你又在給你前男友發消息?”
身邊的賀明浠突然冷不丁問了句,胡珠嚇得趕緊藏起手機。
“沒有沒有。”
“最好沒有,到你抽牌了。”賀明浠敲了敲桌子。
胡珠:“哦哦。”
玩了兩局遊戲,賀明浠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起身想要回家,胡珠怕溫桃已經在路上了,於是趕緊拉住賀明浠。
賀明浠:“乾什麼?我要回家了。”
“再玩會兒啊,反正你在家也是躺著,你又不打算準備期中考核。”
一聽期中考核,賀明浠眉頭微皺。
就以她這個狀態,估計就算去考試了,也是零分。
到時候溫禮一定會把成績拿給她家裡看,免不了又是被一頓訓,然後被指著鼻子罵爛泥扶不上牆。
煩躁的情緒撲麵而來,賀明浠一屁股坐下,又叫了幾打酒上桌,順便讓服務員拿點新鮮的遊戲道具過來。
新的遊戲沒上手,幾局玩下來,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賀明浠中途喊停,去了趟洗手間。
站在水池前,賀明浠接水漱了漱口,抬頭就看見了自己現在這幅樣子。
臉紅紅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一身上下的這些行頭,恐怕最不值錢的就是她自己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最佳代名詞。
賀明浠抓抓頭發,早知道不染頭發了,現在想染彆的顏色也染不回去了,她已經後悔了。
賀明浠唉聲歎氣,扶著牆走出洗手間,剛走出沒兩步,被幾個喝醉了的男人的攔下。
幾個男人打量著賀明浠,見賀明浠長得漂亮,打扮得也很乖,於是以為她是第一次來酒吧喝酒的乖乖女,流裡流氣地請她去他們那桌喝酒。
另一邊,胡珠見賀明浠半天沒回來,猜到她大概是碰上了什麼麻煩。
賀明浠雖然性格不行,人也沒什麼出息,但長得是真漂亮,素顏的時候就是那種大多數男人普遍中意的清純小白花,自從染了黑發換了風格以後更加是了,平時就沒少被搭訕過,酒吧每天進進出出這麼多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賀明浠不能惹。
正好這時候溫桃也來了。還帶著賀明浠她老公。
賀明浠老公一身清冷,挺拔斯文,和酒吧的氛圍實在格格不入,胡珠看呆了幾秒,心想賀明浠這家夥運氣確實好。
他們這種家庭出身,聯姻是再普通不過的事,胡珠家裡也給胡珠介紹了不少條件相當的男生,但胡珠一個都看不上。
之前家裡給胡珠的姐姐找聯姻對象,看上了賀明浠的表叔,也就是賀明浠老公的堂哥。
胡珠看過一眼這位表叔的照片,那叫一個帥得驚為天人,可惜她姐有個交往多年的男友,和賀明浠表叔互相都沒看上。
色胚胡珠有點替嫁的想法,誰知人家表叔也有女朋友了,為了女朋友還差點和賀老爺子鬨掰,這場聯姻也就沒成。
如果能成為賀明浠的表嬸,誰還惦記前男友那玩意兒。
胡珠頗感可惜,暗戳戳問了賀明浠好幾次,表叔有沒有其他兄弟。
賀明浠說有,而且有好幾個,胡珠問帥不帥,賀明浠客觀地想了想,說帥。
胡珠就一直很饞這幾個姓溫的男人,沒想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撈上,反倒賀明浠自己嫁給了姓溫的。
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完全不比陳向北差嘛,胡珠不懂為什麼賀明浠對她老公那麼抗拒。
溫桃不知道胡珠的思維已經發散到了天邊,問她賀明浠呢。
這時候正好洗手間那邊傳來不小動靜,胡珠回過神,頓時慌了,心想可能是賀明浠又被哪個男的搭訕了。
幾個人連忙往洗手間趕過去。
出動靜的那塊兒圍了不少人,幾個人擠進去,就見賀明浠站在中間,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反倒是她旁邊的兩個男的,一臉痛苦地捂著下麵。
“浠浠!”胡珠喊道,“你又被男的纏上了?”
“昂。”
賀明浠朝胡珠的方向看過去,頓時睜大了眼。
因為她不光看到了溫桃,還看到了溫桃他哥。
男人皺著眉,也不知道在不爽什麼,還沒等她張口,便朝她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來英雄救美的?”賀明浠仰頭看他,看他皺著眉,於是也跟著皺眉,還順便做作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打了個酒嗝,十分瀟灑地說,“那你來晚了,我已經解決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