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 / 2)

做完這些, 賀明浠先是給胡珠回了個哦,然後再回複了好友群的消息。

沒空,我要學習。

此話一出, 群裡的人立刻默契地發出一串串齊刷刷的問號。

胡珠的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

“你?賀明浠?就憑你?學習?”

“對,就憑我, 學習, ”賀明浠語氣正經,“還有幾天就期中考了,這幾天你們誰都彆想約我出來,考完再說。”

胡珠說:“可是陳向北回來了耶, 他請吃飯你也不來嗎?”

“他又不是隻待一天就走,等我考完再說吧。”

電話裡沉默數秒, 傳來胡珠敬佩的聲音:“看來你是真走出來了。”

“我早跟你說我對陳向北沒感覺了。”

在看到他的消息後, 賀明浠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沒有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了。

“怎麼做到的, 教教我, ”胡珠謙虛求教, “媽的我那傻逼前男友天天釣著我,我都快被他釣死了,狗男人就是不說複合,我都想去醫院把我這戀愛腦捐了。”

賀明浠開玩笑道:“哎,你可千萬彆捐啊,你這腦子就長你身上挺好的, 千萬彆讓它流通到醫療市場上去禍害彆人。”

胡珠罵了句:“去你媽的。”

過幾秒,她的語氣又真誠起來:“真的,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怎麼做到的?明明兩年前還要死要活的,結婚當天喜酒都被你喝成失戀酒。”

賀明浠麵色微窘:“……那麼久以前的事就彆提了吧, 怪丟臉的。”

“沒事啊,反正也就我們幾個玩得好的知道你結婚那天為什麼喝醉,你老公不知道就行,”一頓,胡珠問,“新婚夜晚上你應該沒亂說什麼吧?”

“沒有吧,那天我睡得很早,”賀明浠憑著當時僅存的記憶說,“都不在一張床上睡的,就算說夢話也聽不見啊。”

胡珠點點頭:“也是…… 不對怎麼聊著聊著又跑題了,你還沒回答我。”

賀明浠找了個學校道旁的椅子坐下,天氣冷,空氣也是涼涼的,她吸了口氣,說:“移情法唄。”

“這方法你不是早用過了嗎?”胡珠不信,“你網上那麼多老公,二次元三次元的,真人的紙片的,還不是一提到陳向北就黯然神傷。”

“那都是一時興起的過客,喊老公都是喊著玩的,又不是真老公……”賀明浠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不過也是奇怪,對著網上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左一口老公右一口老公的倒是隨口就出,可對著正兒八經的真老公,反倒還喊不出口。

想象了一下叫溫禮老公的畫麵,賀明浠一咬唇,無聲地掐了掐大腿。

胡珠是什麼角色,兩個人認識十幾年,賀明浠摸一下肚子她就能猜到賀明浠是來大姨媽還是想上廁所。

“賀明浠,你不是吧,現在劇本殺都與時俱進了,你還玩這麼土的劇情?”胡珠說,“之前是誰跟我說你和人家溫老師不是一個頻道的人,你倆腦電波都對不上,你看見他比看見你親爹都晦氣,你怎麼回事啊,晦氣你還喜歡?”

說到後麵,胡珠的語氣已經變得猥瑣至極,不僅猥瑣,還特意拉長了喜歡兩個字的聲調。

賀明浠有些結巴,死不承認:“我怎麼怎麼回事,我什麼都沒說,你在那兒瞎猜什麼?”

“我瞎猜?”胡珠在電話那頭喊道,“打賭!來不來!”

“賭你妹,掛了。”

賀明浠迅速掛斷電話。

為了讓這個話題迅速在腦子裡揭過,賀明浠直接去了趟文學係。

她一向爽快,且不愛拐彎抹角,見到陳清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課表給我。”

陳清黎正在看文獻,聞言從電腦屏幕中抬起頭來,果然反問了一句:“你要我課表乾什麼?”

“蹭課啊。”賀明浠說。

雖然不是我蹭,她又在心裡悄悄補充。

陳清黎一挑眉,頓時有些驚訝地說:“你要蹭我的課?”

賀明浠點頭:“嗯,不歡迎?”

“不是不歡迎,是不敢相信,”陳清黎抬手遮唇,一副思考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眼賀明浠,“你連自己專業的課都不愛上,怎麼想起來要蹭我的文學課?”

賀明浠切了聲,一臉驕傲地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愛上了,我最近可是一節課都沒逃好嗎,不光沒逃我自己的課,我還去上了本科生的課。”

賀明浠最近上課勤快的事,陳清黎也早就從溫禮那裡聽說了。

溫禮說這些的時候語氣也頗有些欣慰,像是感歎小公主終於有了點兒學習的自主性,不用他多操心了。

“行程都這麼滿了還要來蹭我的課,我是不是該跟賀小姐說聲謝謝賞臉?”陳清黎唇角帶笑,“我直接發你手機上吧。”

賀明浠眨眨眼,一看這麼輕鬆,立刻喜笑顏開。

她立刻走到陳清黎旁邊,裝模作樣地替人家捏起了肩,邊捏邊寒暄道:“清黎哥,你真好,平時工作辛苦了吧?來我給你按按摩。”

陳清黎可不覺得賀小姐是真心想幫他按摩,不過他懶得揭穿。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我課表想乾什麼,但我提前說好,不要把我的課表隨便給其他人。”

一聽就知道有過課表被外傳的經曆。

賀明浠一愣,那完了,她就是要給其他人。

“還有,你剛剛是說要來蹭我的課對吧?”陳清黎看了眼自己的課表,“那好,正好我明天就有兩節課,要是我點名你沒來的話,就彆怪我懷疑你要我課表是居心不良了。”

“……不是,我蹭課的你也點名啊?”賀明浠一臉呆滯。

陳清黎微笑:“既然來蹭我的課,就是我的學生,我為什麼不能點名?”

賀明浠抽抽嘴角,突然覺得陳清黎的微笑好可怕。

“那我不要了,你就當我沒問過你要過課表吧,”賀明浠小聲嘟囔道,“……連蹭課的都管,難怪溫桃死活不肯幫我的忙。”

陳清黎倏地斂了笑容,問:“你說溫桃什麼?”

“哦,就是我本來是想讓溫桃幫我來找你要課表的,但她死活不答應,我就隻能自己來找你了。”

頓了頓,賀明浠斜了他一眼說:“她好像很不喜歡你耶。”

陳清黎蹙眉,突然不說話了。

見陳清黎不說話,賀明浠以為他是理虧,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說:“陳老師啊,做老師的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把學生逼得太緊了,嚴師未必出高徒,這一點你要向溫老師學習。”

陳清黎終於抬眼看她,意味不明道:“我記得有位小姐幾個月前才跟我說過自己跟溫老師合不來,還求我去經管係上課,怎麼現在溫老師在這位小姐眼裡就哪哪兒都比我好了?”

“……”賀明浠一時語塞,“我在說你跟溫桃的師生關係,你扯我乾什麼?”

“我和溫桃的關係就不勞賀小姐費心了,”陳清黎淡淡說,“好好準備你的考試吧,不然溫老師這些日子都白為你費心費力了,他自己手裡頭還有幾篇期刊論文要寫,又得忙公司的事,已經是忙得陀螺轉了。”

“啊,他這麼忙嗎?”

“你以為呢,”陳清黎說,“你是學生,光是準備一個期中考核就這麼拚了,況且我們是老師,拿工資的,而且他還是拿兩份。”

這點賀明浠確實沒想到。

她光顧著纏著他了,還以為這樣可以讓他看到自己認真複習的決心,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忙。

但他也從來沒說過。

“那怎麼辦啊,”賀明浠說,“你也知道我基礎不行,補課肯定要花時間的。”

陳清黎說:“你們係又不是隻有溫禮一個老師。”

“彆的老師不行啊,”賀明浠說,“他們平時帶學霸帶多了,講課都太深奧,學渣聽得太艱難了。”

而且她是從經濟學的基礎學起,溫禮還好,她能理直氣壯地挑戰他的耐心,其他老師跟她無親無故的,她可不想迫害其他老師的乳腺。

聞言,陳清黎建議道:“那你要不要找向北問問?反正他也回來了。”

賀明浠一愣。

“我找他?他又不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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