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浠要是連這都聽不出來,那她恐怕就是傻子。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得意地衝他仰頭。
“你吃醋了。”
溫禮蹙眉,然而她緊接著又強調了一遍。
“溫禮老師,你吃醋了。”
溫禮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賀明浠以為他是被揭穿了不好意思,誰知他下一句卻是警告她。
“周圍有人,不要叫我的名字。”
小樹林是校內情侶約會聖地,光線很暗,就算周圍有人也根本看不見,隻能聽見一些窸窣的聲音,大概是周圍的情侶們在親親我我。
如果是平時,賀明浠肯定會乖乖點頭聽話,然後說這裡不宜久待,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們走吧。
但現在賀明浠不想走。
平時斯文冷靜的溫老師,好不容易被她抓住把柄,如果就這麼揭了過去,再想碰上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
畢竟畢業晚會又不是天天都有,況且她明年也不打算再繼續參加畢業晚會了。
賀明浠無聲壞笑一聲,背著手朝男人逼近幾步,溫禮一時猜測不出她想乾什麼,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抵上樹乾。
“……”
溫禮無語了約莫兩秒鐘,賀明浠伸手撐在他的兩邊,將他禁錮在了自己和樹乾之間。
“叫你名字怎麼啦?敢跟自己的學生玩禁斷之戀不敢承認嗎?”
此話剛出,賀明浠的腦袋輕輕挨了一記。
溫禮低斥:“彆鬨。”
賀明浠瞪他:“你居然敢打我?”
他惹怒她了,於是她決定報複。
賀明浠踮腳,在黑暗中精準地朝男人的下巴上咬了口。
溫禮嘖了聲,剛要把人推開,賀明浠立刻低聲威脅他道:“你要是敢反抗我,我就立馬大聲喊出你的名字,然後告訴這裡的所有人經濟係的溫禮老師是個和學生亂搞男女關係的衣冠禽獸。”
“……”
溫禮的眉心狠狠一跳,然後歎氣。
服了。
聽到他的歎氣聲,賀明浠以為他這是認輸了。
“切,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麵子第一——”
他平常在學校的形象有多正麵,就會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聲,要知道一開始家裡安排她到櫨大來念書,溫禮雖然是答應了,但要求是賀明浠跟他的關係要保密。
賀明浠是來這裡拿學位的,她在櫨大的身份是學生,而他的身份是老師,無論在校外怎麼樣,學校就是學校,老師是老師,學生是學生,他不會偏袒她,更不會對她謀私。
然而這個認知正在被不按常理出牌的賀明浠一點點打破。
他抓上賀明浠的手,轉了個身將人反摁在樹乾上,明明剛剛還處在被動的男人又瞬間掌握了主動。
溫禮單手捏起她的下巴,沉聲問:“我亂搞什麼男女關係,你除了學生的身份外,還是不是溫太太?”
賀明浠被
捏著下巴,說話有些不利索,但她還是很清晰地切了聲。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在學校,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要跟老師保持距離。”
溫禮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你真是很會倒打一耙。”
賀明浠也笑,回敬道:“過獎,都是老師您教得好。”
“我可沒教過你說一套做一套。”
頓了頓,溫禮低頭,湊近到她耳邊說:“既然要跟我保持距離,你在晚會上跳什麼舞,還非要我來看,我不來就生氣,你這叫保持距離?”
“剛才知道我去看了,就又屁顛屁顛地把我拽來這兒,你想乾什麼?”
明知故問。
賀明浠才不要回答,就這麼和他僵持著。
反正他是正人君子,所有的質問不過都是紙老虎罷了,就算在這隱蔽的小樹林裡,他也根本不會對她做什麼。
正這麼想著,忽然有隻手碰到了她的大腿。
賀明浠睜大眼,這回換她來問:“你乾什麼?”
“沒乾什麼,就是有點好奇,你穿這麼短的裙子,裡麵穿打底褲了嗎?”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用手知道了答案。
知道答案後,他的手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在那裡待著。
男人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然而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淡。
賀明浠微微一顫,嘴裡忍不住發出聲音,很快被男人堵上。
很快濕濡的接吻聲從兩人之間傳來,漸漸地賀明浠的腿有些軟了,神智也有些飄忽了,但她沒忘記這是在哪裡。
這可是在學校!
她雖然平時看著叛逆,完全不把學校的規章製度放在眼裡,但很多時候隻是嘴上逞能,並不會真的做過火。
對溫禮也是同理,因為她算準了他在學校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就算在她一開始的計劃中,也是她在晚會上大出風頭,讓溫禮陷入她的魅力中,然後等回家後化身成禽獸,對她這樣那樣。
而不是在學校就迫不及待地要這樣那樣。
賀明浠嗚咽兩聲,試圖推了推他,男人接收到信號,沒有繼續,很快放開了她。
賀明浠靠著樹乾蹲了下來,抱著腿,羞慚萬分地將頭埋進了膝蓋裡。
一隻手搭上了她的頭,拍了拍。
“知道慫了?”
“我沒慫!”否認過後,賀明浠又不甘地訥訥道,“要不是地點不合適……”
溫禮反問:“你既然知道地點不合適,那你還把我拽來這兒?”
“因為我以為你不會做什麼嘛,”賀明浠不服氣地說,“畢竟平時我在學校偷偷牽一下你的手你都會躲開。”
“以為我不會做什麼,就拚了命的撩撥是麼?”
“……”
沉默代表默認。
溫禮歎氣,忽然抓上了她的手腕,領著她的手來到自己身上的某處。
因為單膝蹲在她麵前,他的褲子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