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開口的是尤德。
宮華池從懷中掏出四份地圖,分彆遞給每人一份,“從我們下星艦那一刻開始,比賽就已經開始了,我們的目標是拿到儘可能多的積分,這個地圖官方發布的都隻有平麵版,我們隻能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你們看,每一個紅點就是幾分所在。”
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我們分開行動,三天之後在地圖的最中心處碰麵。”
宮華池最後交待道:“注意安全,這比賽采用全自由模式,會在其中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不要掉以輕心。”
臨走之前,段天霽從自己的背包中挑揀出幾個小掛飾,分發下去之後對他們說:“吉祥物,就用來保平安吧。”
宮高軒覺得尤為燙手,宮華池和尤德卻都秒解其意,將掛飾鄭重其事地掛在脖子上。
幾人就此分道而行。
第一天,段天霽一路走走停停,他走的路程不長,但是所到之處積分幾乎無一例外屬於他,外加幾個隊友實在給力,雖然彼此之間無法聯係,卻能看見屬於他們隊伍的積分不斷上漲,排名更是一路高歌猛進。
第一天夜,段天霽看的時候隊伍排名還差一點就能突破前十,第二日一早,再看的時候已經緊咬在第三名的後頭。
但是哪怕就差幾分之差,接下來的一天段天霽發現自己隊伍居然毫無寸進,一直被前三穩穩壓一頭,他開始反省,自己不能再劃水拖隊伍的後腿。
段天霽掏出地圖仔細研究一番,手指在上麵紅點最密集之處一點,就這樣決定之後的去向。
第二日夜,段天霽終於到達目的地,卻發現這裡不僅沒有想象的積分豐厚,甚至其冷清程度,完全不像是競爭激烈的賽區,倒像是遠離人煙的荒蕪空地。
段天霽表麵不動聲色,但是暗地裡已經是身體緊繃,處於高度警戒狀態。
就在這時,他掛在脖子上的掛飾突然發出不詳的紅光,他一把扯下,信手捏碎外殼,裡麵儼然藏著一枚軍用的一次性通訊器。
裡麵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是依舊可以聽出宮華池的呼吸聲有點急促,“有人能聽得見嗎?”
“我在。”
“怎麼了?”這一聲是發現不對勁馬上回應的尤德發出的。
得到回應的宮華池略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枚通訊器能夠堅持多久,因此忍受著喉嚨的乾渴語速儘可能快的交代著,“你們都還好嗎?我這裡有點不對勁,這地圖有問題,我懷疑我已經走出了安全區,我可以感受到我身邊有些東西,它們還在暗中窺伺,而且我,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尤德倒吸一口涼氣。
“你在哪,方位?”段天霽閉上眼在腦海中繪製地圖。
“正南方。”
“我在西北方向。”尤德的聲音有幾分懊惱。
“好,我在東南方向,離你不遠,我可以趕過去,你聽我說,通訊時間快到了,你不要偏離太遠。宮高軒大概把通訊器丟了,尤德,他離你應該不遠,你先去找他,確保他的安全。”
段天霽鎮定的聲音使兩人的頭腦都回複了一些理智,但是下一秒,段天霽和尤德都聽見宮華池突然傳出一聲悶哼。
兩人正要詢問,通訊器在這時發出滴滴幾聲之後完全暗了下去。
通訊時間結束。
暫且不知道宮華池那邊是什麼情況,段天霽將東西簡單收攏,就準備朝著南方出發。
“宿主,你真的要去嗎?”
係統的聲音有幾分擔心,還有幾分感慨,這個世界的宿主好熱心啊。
“我們不是還要靠著他躲避天道的監視嗎,而且這事,像是衝著我們來的,他隻是無辜被帶累。”
段天霽語氣輕鬆,腳下速度卻不慢,隻是這比賽場地之大,哪怕他如何加快腳程,到達宮華池描述的地界周圍天已經擦亮。
白霧蒙蒙,一陣風從霧中穿過,送來濃厚的血腥氣。
“宮華池?”段天霽試探性輕喊一句。
沒有回應。
這時,有一道身影從段天霽的身後摸近,眼看著就要扣上段天霽的喉嚨,卻見段天霽反身橫掃,反倒將這道身影鎖在自己身下。
是個人,段天霽將他雙手並攏,高高壓在頭頂,一隻腳曲起撐在此人大腿上,另一隻手則捏住他的脖頸。
霧淡去些許。
身下人的呼吸聲重得怪異,他掙紮力道之大,幾乎差點就要掙脫段天霽的控製,當他發現自己無法遠離這個令他厭惡的味道,他發出哀鳴般的嘶吼。
討厭的,討厭的彆的Alpha的味道。
“宮華池?”
段天霽身下鎮壓的,可不就是前不久還發來求救信號的宮華池,但是此刻他雙目怒睜,瞳孔渙散,本來耀眼的金發焉噠噠散落兩邊,喘著粗氣,看向段天霽的眼神是毫不留情的嗜血和憎惡。
一時震驚,段天霽竟然讓一直虎視眈眈的宮華池找到機會,反身將段天霽壓在身下,一旦找到機會,他就是一個凶獸,喪失理智的他隻剩下本能,他叼住段天霽脖頸邊的一塊肉,毫不留情撕咬拉扯。
疼痛讓段天霽恢複理智,他感覺到鮮血在流逝,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覺得力量從身體深處充盈,他在宮華池身後悄悄抬起手,正要給予致命一擊。
這時脖頸邊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濡濕的觸感,一下又一下,不同於其他的軟嫩觸感瞬間就讓段天霽的頭皮發緊,手上跟著卸了力道。
宮華池居然在舔他!
舔就舔了,你一個舔人的為什麼要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