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晚一樣,讓彆人臣服,讓彆人沉淪。
這聲音充滿蠱惑,聲音之下像是魔鬼的深淵,段天霽用儘自己的意誌抵抗,偏偏還要分心回答宮華池的話。
“一些小事,你快走吧。”話尾之時段天霽的聲音像是輕歎。
宮華池充耳不聞,反而上前一步想要為段天霽擦拭額上的汗。
手才剛剛伸出,就已經被人緊緊扣住,段天霽咬著牙:“走。”
係統早在一邊急的團團轉,帶上哭腔想要去推搡宮華池,“宿舍你上兩次明明還能挺住,他一來你的汗更多了,他是個壞人,快讓他走。”
段天霽心念一動,模糊的意識依舊思考出,宮華池確實影響到了他,他每走進一步,自己便更加難以控製幾分。
這樣一想,段天霽本來扣住宮華池的手反而有意無意將他拉進了一些,他最後一次反問,“你果真不走?”
段天霽抬頭,宮華池才發現他的眼睛早已是赤紅一片,他的問題也讓自己無端心慌,宮華池一隻手扶在段天霽的肩上,堅定地搖搖頭。
“對不住了。”段天霽的聲音輕得飄忽。
宮華池還沒來得及詢問這是什麼意思,段天霽鬆開扣住他的手,兩人對視,段天霽的眼睛像是深深的漩渦將宮華池吸引進去。
段天霽的聲音輕不可聞,“既然你不願意走,就留下來,到床上去。”
什、什麼?
宮華池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但是他隻是被段天霽的眼睛一看,就無法思考,迷迷糊糊照著他的話去做。
宮華池同手同腳挪到床邊,躺在上麵雙手交握放在身上的樣子像是最乖的孩子。
段天霽沒有上去,他拿出一條係帶,塞進宮華池的手裡,“如果受不了了,就咬著它吧。”
宮華池心生不詳預感,緊緊將係帶握在手裡。
段天霽想了想,自己拿著係帶遞到宮華池的嘴邊。
“咬著。”
宮華池遲疑著咬上,下一秒就感覺到有一股氣息猛然衝進自己體內,他下意識想要升起自己的信息素抵抗,卻被站在一邊的段天霽阻止。
“彆抵抗,不然你會更難受。”
和本能作鬥爭的感覺並不好,但是在全身心投入到壓抑自己信息素的過程中,宮華池發現這感覺和戰鬥時又不一樣,段天霽的信息素就像是個流氓,時輕時重揉捏他一番就撤開,下次再來時就仿若隔靴搔癢,總是不能讓宮華池暢快。
站在床邊的段天霽看到宮華池從一開始的麵色抗拒到慢慢遲疑,甚至最後有些難耐地皺起了眉。
這樣的程度對於一個Alpha來說還是輕了,段天霽沉心再一次撕開一個信息素保護罩的小口,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飄出去。
宮華池悶哼一聲。
和剛剛的試探不同,這一次段天霽的信息素來得猛烈極了,宮華池驀然咬緊牙關,口中的津/液濡濕了布條。
眼中還有些茫然的宮華池看向段天霽,帶著哀求。
冷酷無情的段天霽卻說:“你能行的,你看,你還有意識對嗎?”
下一秒又是更多屬於段天霽的信息素包裹著宮華池,宮華池從腺體成熟能感受信息素以來,從來沒有這般的強烈的被侵略的感覺,他難耐地揚起了頭,脖子上的青筋條條顯現出來。
但是更令宮華池恐懼的是,在這如山般壓迫之下,慢慢有一種更加令他顫栗的感覺浮現上來。
幸虧咬著布條,宮華池才勉強壓下幾欲出口的啜泣。
他不知道自己頂著這樣的傾襲多久,終於聽見段天霽的一聲悠悠歎息,身邊的信息素如潮水般褪去,宮華池癱倒在床上,連抬手逝去淚痕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這僅僅是開始罷了。
距離上次結束不過五分鐘,段天霽又重新放開對自身信息素的限製,宮華池重新沉淪下去。
幾次三番,周而複始,每次都是宮華池感到自己的精神即將到達頂峰之時,段天霽又將他狠狠扯下,渴求被不斷累積,到達一個可怕的程度。
天將明,段天霽終於心軟,一舉輸出所有的信息素。
一切結束之後,宮華池近乎失神,雙目空茫,除了微微的呼吸起伏,儼然就是一個木偶人。
而段天霽,從頭至尾都隻是站在床邊,姿勢都不曾變換。
宮華池最後的記憶,是段天霽依舊冷靜的聲音。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