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年一切都風平浪靜,臨近畢業的時候,這些向來針尖對麥芒的Alpha們也好不容易能多出幾分融洽的氣氛。
陽光融融之下,一群Alpha們在肆意打鬨著,笑聲回蕩在一片天空之下。
這生動活潑的氛圍甚至感染了總是不苟言笑的段天霽,他閒散地站在一邊,唇邊有一抹笑,眼睛裡有光。
這難得的一幕被一個同在一邊嬉笑的Alpha捕捉到,他心中一動。
這個段天霽臉熟卻叫不上名的Alpha搭著段天霽的肩膀悄悄走到一邊,態度扭捏但是笑容真誠:“對不起啊,以前常常誤會你。”
他朝著段天霽伸出手,“以前我對你言語不善,但是我們好歹也同窗這麼多年了,你就彆和我計較了,我們一筆勾銷行嗎。”
真誠的樣子讓人難以拒絕,段天霽將手搭上去,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也一笑泯恩仇。
這個Alpha馬上順著杆子向上爬,親密地摟著段天霽的肩膀,“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晚上我們有一個畢業酒會,你來不來。”
段天霽生性冷淡,不愛參加這種人多的場合,下意識拒絕。
沒成想這個Alpha生性嬌慣,撒嬌賣癡不在話下,貼在段天霽的身邊,連他不願意去就是不願意原諒他以前的所作所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彆說他以前做了什麼,就連他叫什麼,段天霽也隻有一個隱約的印象。
最終段天霽鬆口同意。
這個Alpha喜笑顏開,“你到時候就抱我的名字就好,說你是我帶來的。”
段天霽語噎。
敏銳的Alpha察覺出不對勁,他湊近,兩人鼻尖相對,他微眯起眼,直直看向段天霽的眼底,“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咳咳。”段天霽乾咳兩聲。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麼!”這個Alpha猛的跳出兩步,聲音中滿是控訴。
麵對他看向自己像看罪大惡極的犯人一般的眼神,段天霽恨不得雙手舉起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過去確實從來不曾有交集。
過了好久,這個Alpha悶聲悶氣地說:“算了算了,這次不記得就算了,好歹我們以後也是朋友了,你不能再忘了,我叫梁世雙。”
“你可要記好了。”
段天霽含笑無奈點頭。
梁世雙幾次叮囑,言語之中還不忘抱怨段天霽的不厚道行為,這邊多說了幾句話,距離不遠處幾個Alpha玩到興起,疊聲連叫梁世雙的名字,催促他快些回去。
“來了來了。”梁世雙朝著那邊大喊。
臨走之前突然朝著段天霽說:“對了,你不是和宮華池關係最好嗎,晚上把他一起帶來給你作伴。”
“你的宴會當然你自己去請。”
梁世雙一聽這話,怔愣幾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打著哈哈說:“我請就我請,隻是你彆忘了來。”
說完一邊應和著那邊的呼喊,一邊對著段天霽揮手跑開。
梁世雙如魚得水般混入人群,段天霽還能聽見那邊隱隱約約的交談動靜。
“世雙可以啊,沒有你混不開的人,連著名的冷美人你都能聊上那麼久,說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下麵是梁世雙故作謙遜但是難掩得意的回話。
“他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冷啊,態度還挺好的,還有你,不許再叫這麼名字了,對彆人多不尊重。”
“不說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因為你家的哥哥,當初不是說對這冷、段天霽有意思嗎?”
“啊,等等,就是他嗎,這件事過去那麼久了,我剛剛沒想起來,完了完了。”
一邊梁世雙的夥伴們最知道他愛交友的毛病,當下都大笑,調侃著他,“你是不是也邀請他來你的畢業酒會了,你哥會來嗎?”
一有人問這話,其他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他們也不關是為了調侃梁世雙,更想著要從中打探消息。
哪知道梁世雙滑不溜秋,像是一個護犢子的小獸一般,將這些人的頭一個個打回去,“來不來也和你們沒有關係,彆成天想著了。”
“世雙,咱們關係那麼好,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們見見怎麼了。”
一堆人起哄瞎叫,梁世雙挨個批評,“都彆打那些心思了,我哥要是不願意,甭想我給你們創造一點機會。”
“哎呀,好無情。”
“還有,晚上我叫了段天霽,也沒指望你們這些沒正行的能帶著人家一起,到時候彆不尊重就好。”
梁世雙臉色認真,眾人也都認真應他。
話說得再怎麼好聽,一轉過身,梁世雙的臉就耷拉下來,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可憐。
天呐他這是什麼運氣,偶爾交一個朋友居然就是自家哥哥追過,問題是還沒追上手的人,這晚上要是他哥不來就算了,來了他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