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灣不去。”傅勁深聽見小夜灣這地方就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他倒是沒覺得這地兒有什麼,然而梁知對這地方印象不好,哪怕他知道自己隻是去個正正經經的生日會,可他總擔心她知道了會偷著難過。
他哪裡舍得她胡思亂想自己難過,因而索性不再去這些地方,無論公事私事。
周靖航眉毛揚了揚,嘖,深哥這也太潔身自好了,未來大嫂難不成學散打的?能讓乾市傅少自覺遠離一切不良場所,這要換做從前,他想都不敢想。
周靖航扯了扯嘴角,張嘴立馬替林家做了主:“地點能換,隻要你賞臉願意去,就是讓他們把宴會辦到月球上,老先生也樂此不疲。”
傅勁深沒吭聲,但周靖航知道他是默許了。
周五迎新晚會開場的時候,梁知沒見到傅勁深坐在自己給他那張票的位置上,她一直在往後麵看,人頭攢動,黑暗中,根本見不著那熟悉的人影。
芭蕾還沒出場,前排貴賓席的位置也一直空著,好多領導班子竊竊私語,說這大人物果然任性,說來的時候弄得大家戰戰兢兢,臨了又不見人影,不過大多數人鬆了一口氣,沒來也好,至少沒有出錯的機會了。
就在大家都徹底放鬆的時候,表演係一排穿著純白芭蕾舞裙的小天鵝墊著腳尖雙手交互牽著走上了台,台上姑娘個頂個漂亮,底下男同學不免都有些躁動。
然而片刻後,觀眾席的躁動比剛剛小天鵝們出場熱絡多了,梁知站在台上,悄悄往台下瞧過去,幾個原本踏實地坐在原位的老頭領導們紛紛起身走向貴賓通道接人,而那個她再熟悉不過,找了一晚上也沒找見的男人,在校領導的簇擁之下,西裝革履得體矜貴地斂著神色往第一排走。
中間的那個中位是他的,連校長都隻能坐在他的旁側。
梁知小小吃了一驚,而後見到他似乎衝自己這邊扯了扯嘴角,小姑娘墊著腳尖,臉頰漾起一片淺粉。
她今晚化了舞台裝,嬌嫩的讓傅勁深看得眼睛都直了,然而哪怕他坐的位置是最佳的地方,旁邊也儘是學生們的竊竊私語聲。
不少人都點名說梁知漂亮,還有人揚言能見到白月光女神為自己跳舞,這輩子都值了,他報這所大學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
傅勁深氣得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摳出來,隻留他一人能看。
而台上的梁知眼中,卻似乎隻剩下他一個觀眾,他來的瞬間,周圍都黯淡無光,梁知眼神緊盯著他,她知道他也在看著自己。
舞終人散。
小天鵝們排著隊往後台走。
周靖航嚷嚷著去找小姑娘要個簽名,傅勁深看著台邊還在偷偷往自己這邊瞧的少女,眼底儘是寵溺得勾了勾唇。
他也起身往後台走了。
留下一乾領導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後台的是兩層厚厚的帷幕,平時是用來擺放道具的一個小空間,然而梁知才退到內場,卻被後方一個強而有力的伸手拉進了帷幕之間。
她方才還在台上看著他,此刻他竟然溜進了後台,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她麵前。
“你怎麼,你之前怎麼沒來呢?”她小聲問。
傅勁深理所當然地答:“就是為了過來看看你的,彆人有什麼好看的。”
梁知唇角彎了彎,帶著少女的羞澀。
“我跳得還行吧?”哪怕她知道答案,也仍舊小心翼翼地問。
“傅太太今晚好美。”
她垂眸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在偷偷地笑,於是轉移話題問:“你的朋友呢,剛才身邊那個”
“說去找什麼小姑娘要簽名了。”
“那你要不要向我要簽名呀?”她突然仰起小臉,笑盈盈地望向他。
今晚的她,頭頂還戴著一片白羽,身上是沒來得及換掉的白裙。
傅勁深嗓音抑製不住地啞了啞:“不知道梁知小姐願不願意給了。”
“那你伸隻手給我呀?”
男人揚揚眉,順著她的話伸出大手。
她軟軟地牽過,細嫩的手指頭在他溫熱的掌心畫了個小愛心,而後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小愛心,揚起臉,衝他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