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已經非常有經驗,她迅速的在自己周身豎起一圈靈力,然後事不關己地走到一旁,就任由這兩隻神獸在她的歸去峰上鬥了起來。
左右這唐久的歸去峰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有一山的花草樹木。這兩隻毀了多少,一會兒就得讓他們用自身靈力催生回來多少——怎樣唐久都不虧。
此刻兩隻神獸相鬥,隱約能看出空中的龍鳳形狀。原來那隻大鳥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鳥,而是一隻鳳凰。而那發出龍吟的,則是一隻青龍。
大荒之後,世間便不見龍鳳兩種神獸,卻不知為何在唐久這裡能夠得見龍鳳齊聚的盛景。
隻是可惜這龍與鳳仿佛天生不太對付,每一次見都要鬥上幾輪。
若虛宗的弟子以為他們的歸棠老祖生□□親近自然,不愛在自己的山頭建築亭台樓閣。可是誰又能知道,這哪裡是唐久不想建,分明是不能建。
無論唐久建了多麼豪華的廳堂府邸,最後都難免被這兩隻不懂事的神獸禍害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乾脆就以山壁為洞府,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一時之間,歸去峰上鳳鳴龍吟,竟也顯得甚是嘈雜。幸好唐久早早設下結界,不然非得引人圍觀不可。
兩隻上古神獸這會兒宛若沒開靈智的野獸一般,打起架來你給我一爪子,我給你一嘴巴,簡直是不可開交。
雖然周圍有靈氣碰撞出的層層光暈,可是他倆那動作也著實沒什麼美感。唐久隻是掃了他們一眼,便繼續繪製自己的陣法起來。
唐久擺明了是想坐視不理,卻見她手腕上的一寸皮膚發出了一陣靈光。在一陣淡粉色的煙霧散開之後,一個周身披著七彩羅裙,仿佛披著一段霞光的少女就懶洋洋的從唐久的手腕飄了出來。
少女打了一個嗬欠,整個人都癱在唐久的肩頭,軟綿綿的恍若沒有骨頭。
“阿九,他們又打,你也不管管?”少女的聲音婉轉,是與她自己容貌以及她的主人都不相稱的風情萬種。
方才那名叫江笛的鳳鳥落在唐久肩頭的時候,那重量讓唐久手抖,險些毀了手下的符陣。而這會兒,身披霞光的少女似乎將自己整個重量都壓在了唐久身上,卻不見唐久有絲毫的異樣。
畢竟那少女是唐久的本命劍靈劍,靈本身又有什麼重量,再加上朝暮渾身的氣息都是唐久熟悉的,於是就更沒什麼大驚小怪了。
“玉城比江笛小五百歲,按理說應該江笛讓讓玉城。可是玉城又是男孩子,我若虛宗的男孩子又該要讓讓女孩子。所以朝暮,你說我該怎麼管他們?是讓江笛謙讓一下弟弟,還是讓玉城照顧一下女孩子?”
唐久歎氣又皺眉,可是眼裡分明寫了“看熱鬨”三個大字。
玉城,便是方才那隻衝出來的龍了。
自從這兩隻住在唐久這裡,歸去峰就竟是沒有一日消停。以至於唐久每一次看下塵界的人說什麼“龍鳳呈祥”,她就要表示非常的懷疑。
看看歸去峰這斷壁殘垣吧,這福氣給你你要麼?
“就說你懶就完了!”朝暮揪了揪唐久的耳朵——當然,她的手指什麼都沒碰到。劍靈隻能碰觸自己的本體,除此之外,就連劍的主人也是碰觸不到的。
朝暮劍的劍靈的名字也是朝暮。
想當初她剛剛生出靈智,欣喜的等自家主人賜名。然後想當然的,唐久沒有在起名這件事上費什麼心思:“既然是朝暮劍的劍靈,當然要取名叫朝暮。”
當時年紀還小的朝暮還覺得挺欣喜的,以為是自家主人非常喜歡自己的這個名字。後來她知道原來劍靈是不必非要跟本命劍同名的之後,還不大不小的跟唐九鬨了一場。
朝暮當然要鬨,因為她總感覺自己被敷衍了。不過自那以後,朝暮對唐久的鹹魚程度已經有了新的了解。
也不能指望這樣的一個人去給那見麵就打了兩小隻拉架,招募最終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從唐久的肩上立了起來,衝著那邊喊道:“喂,你們兩個打沒打夠?我要跟主人去下塵界了,你們兩個留在家裡看家吧!”
“不要!”
朝暮還沒有說完,就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向著唐久衝了過來,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丟在歸去峰。
唐久……唐久的臉黑了。
她的麵前,一碟朱砂恰恰的扣在這陣法中間,而那向她飛撲過來的一龍一鳳不偏不倚的被濺了半身。
唐久頓時冷笑了起來:“行呀,都去,你們什麼時候把陣法修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唐久:龍鳳呈祥?不,我隻覺得他們吵鬨。
哈哈哈哈,龍鳳什麼的雖然俗了吧唧,可是卻是老起點文的標配了,畢竟阿九拿了龍傲天劇本呀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