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誰不喜歡小師叔呢?特彆是小師叔明明長了一張包子,臉卻還要報板起來端著長輩的架子的時候簡直是意外的可可愛愛。
剛才謝彥火急火燎的來叫自己,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
唐久一抬頭就看見謝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古怪表情。她沉默了一下,在心裡麵暗自把這個師侄標上了一個“不靠譜”的標簽。
唐久:親生的師侄,不能扔,不能扔。
心裡建設了一下,唐久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剛才你那樣著急喚我起床,隻是為了給我端杯羊奶?”
“當然不是!”謝彥如夢初醒,然後就大不敬的抄起唐久就往門外走。
都是小師叔剛才太可愛了。
謝彥清咳了一下,正色道:“師祖說等您醒了之後,讓帶您去一下山門,今日有顧客來訪。”
總算是想起來就是小師叔那小拳頭,錘起人來也是挺疼的謝彥連忙恢複了一臉正色。
隻不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真的尊重師叔的師侄揣著他親師叔的動作,就像夾著一個布口袋的?
又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哪有正常的師侄一伸手就去夾著他師叔的?
瘋的不是我,瘋的就是這個世界。
唐久摸了摸自己還帶著一些嬰兒肥的軟嫩臉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綿軟又滑嫩的觸感,卻讓唐久心中升起了更多的古怪感。
有一點唐久可以確認,她在宗門地位並不低,至少輩分上來說,應該是很高的。而能夠讓唐久這個輩分的弟子都出門相迎的貴客,身份應當不簡單。
隻是唐久剛剛有了一點頭緒,就被一路夾著到了山門口。
唐久看見的場景讓她微微的愣了一下。
一般顧客來訪是什麼樣的症狀她就不太清楚,可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客人,也不至於是跪著來的吧?
站在山門口塘角向下望去,能夠看見長長的蜿蜒的階梯,而這樣蜿蜒的階梯很長,人走上來就已經是不易,可是一個頭發有些斑白的老婦人穿了一身金貴的錦袍,卻是一步一叩的登上了他們的山門。
那錦袍夫人身邊還跟著一隊仆從,仆從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被包裹進白色的繈褓之中。雪白的顏色讓唐久的眉心忍不住的跳了跳——正常人家,誰會用白色的繈褓?
那婦人一看就是保養著很好,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了,但是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堅定與清明。
她一步一叩地登上了這座山門,在鄭重的行完了最後一個三拜九叩大禮之後,夫人抬起頭去看,看到了山門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一個一身青衣、白麵微須的書生。一個穿的紅彤彤很是喜慶,還紮著兩個可愛的包包頭,包包頭兩邊各戴了一個鈴鐺的小女孩。
老夫人看了他們兩個半晌,眼中劃過了一絲失望。不過她很快收斂了情緒,對著謝演說道:“敢問先生可在?紀薛氏求見。”
她沒有說要見哪一位“先生”,可是到了這裡,能夠被稱之為“先生”的,也就隻有那一人了。
謝彥並不是一個刻薄的人。他看見對方行如此鄭重大禮,隻為求見他師祖一麵的時候,心中也隻剩下一聲歎息。
隻不過謝彥歎息一聲之後,還是一瓶丹藥放到了老夫人的手邊,然後對她說道:“夫人一路勞苦。師祖吩咐在下將丹藥轉交。天氣苦寒,夫人可服用一粒。”
老夫人眼中的亮光更加熄滅了幾分,隻不過她還是將那枚丹藥握在了手裡,倒出了一粒。
她身後的人很是緊張,剛想上前勸阻,卻被這夫人一道淩厲的目光逼退。
當著謝彥的麵服下一粒丹藥,這一次,這位夫人順著謝彥攙扶的力道站起身來。
謝彥這才繼續說道:“夫人所求之事,師祖已經知曉。然而師祖有言,萬般皆有緣法,因此夫人今日之事成與不成,關鍵要看我小師叔。”
唐久成為了在場目光的焦點,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隻能眨了眨眼睛。
一時之間,萬籟俱寂,隻留下唐久發間的金鈴鐺搖晃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簡單說,那個老道士偷襲,讓唐久和紀塵寰進入了幻境
其實這張大家都在,猜猜江笛和玉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