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刀陣中,殺氣浩蕩,恍如有千軍萬馬廝殺,密密麻麻的刀斬向寧缺。
寧缺冷笑一聲,一般人麵對此麵對此陣或許隻能引頸就戮,但對他而言,要破此陣卻難度不大。
他目光一凝,全力催動天蠶魔功與吸星大法,滾滾內力注入長劍之中,化作一道丈許長的鋒利劍芒。
“斬斬斬斬斬……”
一瞬間,寧缺斬出了成百上千劍。
虛空中仿佛綻放了一朵劍光之花。
所有向寧缺斬來的刀,全部被劍芒斬斷。
更有十數名錦衣衛被腰斬,慘叫不絕。
突然被殺了十多人,整個鴛鴦刀陣也不由一頓,運轉不靈。
“殺!”
趁此機會,寧缺一瞬間化出六十多道身影,一道道身影如死神般在眾多錦衣衛中穿梭,吞噬功力,收割生命。
隻是一個呼吸而已,所有錦衣衛全部捂著喉嚨倒下。
竟然全被殺了。
方證與衝虛看到這一幕,倒吸冷氣,大驚失色。
“快,快用一百零八羅漢大陣絞殺他。”
“七位長老,使用最強一擊吧!”
方證與衝虛分彆指揮道。
下一刻,少林一百零八個棍僧齊齊大喝一聲,竟然一層層堆疊起來,堆成了個金字塔形的人牆。
“打!”
一百零八個棍僧突然同時出棍,一道道棍影在虛空中重疊,形成一道數米粗近百米長的巨大的棍影。
那巨大的棍影自天而降,如撐天之柱倒塌,壓爆虛空,震碎大地,顛倒乾坤,動蕩日月。
另一邊,武當派的七位宿老,也聯手使出了真武七截陣的最終奧義,他們劍勢勾連,一尊小山般大小的玄武虛影在他們頭頂上方浮現而出。
那玄武擁有兩個頭顱,一為龜首,一為蛇頭。龜首凶戾,蛇頭惡毒。
這玄武虛影方一現身,就散發出恐怖的蠻荒時代凶獸氣息,讓人倍感壓抑。
“吼!”
突然,那玄武虛影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然後鎖定寧缺,狠狠鎮壓而下。
前有擎天棍影,後有玄武虛影,這幾乎是必死之境。
此時此刻,即便是寧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功力全開,全力催動天蠶魔宮功、吸星大法還有辟邪劍意。
這一刻,寧缺仿佛一尊邪異的魔王,他滿頭黑發狂亂舞動,一雙眼眸中隱隱有兩個黑洞在旋轉,一尊青朦朦的虛影從他背後浮現而出。
隨著寧缺將長舉起,他背後的虛影也同步舉起手中之劍。
當虛影舉起手中之劍的時候,方圓一裡內都彌漫著鋒芒的氣息,樹林中無論是落葉還是樹上的葉子,都被無聲無息的從中間切開。
“斬!”
寧缺揮劍橫掃,他背後的虛影同步揮劍橫掃,霎時間,一道近百米長的弦月劍光切割而出。
那弦月劍光仿佛月亮初升散發的第一縷光芒,割裂白天與黑夜。
那橫壓而下擎天棍影被弦月劍光斬中,從中間斷為兩截,隨後無數毫毛大小的劍氣從弦月劍光中蔓延而出,一點一點將斷裂的棍影絞碎吞滅。
弦月劍光從一百零八棍僧中橫切而過,半數棍僧被斬為兩斷,血水像噴泉一樣從斬斷的屍體中噴發而出。
其後,弦月劍光斬在了玄武虛影之上,那看來張牙舞爪凶殘異常的玄武虛影,幾乎是被弦月劍光瞬間斬滅。
最後弦月劍光斜斜斬入七位武當宿老中,其中四位宿老當場被斬為血霧,剩下三位宿老則被肆虐的劍光轟得吐血倒飛。
“轟!!!!”
弦月劍光斬入大地時,黃河邊上仿佛發生大地震,狂風呼嘯,河水激蕩!
一條深達數米的大裂縫出現,蔓延進數林深處,幾乎將整片樹林分為兩半,其中不知多少樹木被肆虐的劍氣絞碎。
整片樹林變得麵目全非。
“完了!”
方證與衝虛看到死傷慘重的己方人馬,臉色灰白,雙雙流露出絕望之色。
他們早料到寧缺極難對付,所以都使出了各自的底牌“一百零八羅漢大陣”與“真武七截陣”。
甚至還與錦衣衛聯合。
隻是,他們也沒想到寧缺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居然隻憑一人之力,就擊敗了少林、武當、錦衣衛三方人馬的聯手。隻憑一人之力,就擊破摧毀了“一百零八羅漢大陣”、“真武七截陣”、“鴛鴦刀陣”三個威力驚人的陣法。
“方證大師、衝虛道長,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寧缺收起佩劍,走到方證、衝虛二人麵前,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