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苦笑道:“你這可就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有這樣的人脈,還用寄住在天禧寺嗎?”
盛景意陷入沉默。
她確實有點想當然了,隻想著找自己能接觸到的專業人士,沒考慮老方是不是能向更多人推廣。
“阿彌陀佛。”旁邊傳來一道清朗的少年嗓音。
老方和盛景意齊齊看向開口的小和尚。
小和尚年紀和盛景意差不多大,長得眉清目秀,上回盛景意過來時也是他帶著師弟們跟著老方上山采藥。
剛才他是跟著老方一起進屋的,但沒有插嘴他們的談話,直至對話陷入僵局他才開了口:“如果這位小施主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去找主持說一說這事,主持會定時舉辦講經會,到時會有很多人來聽主持講經,不妨讓主持給來聽講經的信男信女提幾句。”
盛景意兩眼一亮:“真的嗎?你們主持會願意講嗎?”
小和尚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隻要有用,主持肯定會願意的。”他清淩淩的目光看向老方,認真詢問,“方師叔,您認為這位小施主帶來的這種防護之物真的有效嗎?”
老方說道:“剛才盛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一些容易傳染的疫病來說是用處不小,以我這些年的行醫經驗來看,她說的頗有道理。”老方也沒把話說得太滿,很快補充了一句,“你要問效果如何,我現在也不知道,還得多試試看才知曉。”
小和尚擰起眉。
老方說道:“要不這樣,你把做好的先留在我這,我遇到會傳染的病患就讓他們拿回去戴著,回頭和以前的傳染情況做個對比。我自己也戴著,免得彆人沒事,我反而中招了。”
“那就多謝方叔了,我過來前還挺怕你不信我。”盛景意兩眼亮亮的,又看向一旁的小和尚,“也多謝這位小師父了,不知道小師父怎麼稱呼?”
小和尚被盛景意直直地望過來,耳根不由自主地紅了,他剛才還挺鎮定的,這會兒倒是有些結巴起來:“我、我叫虛澤。”
“你也是虛字輩啊?”盛景意說道,“聽起來你和虛雲師父、虛寧師父輩分一樣!”
老方代虛澤答道:“他們是師兄弟,虛澤可是主持的關門弟子,算是他們這一輩最小的。主持最喜歡他,要是他去和主持說這事,主持一定會答應幫忙在講經會上提一嘴。”
盛景意倒沒想過這個秀氣的小和尚居然還是主持的愛徒。她說道:“那等方叔這邊出結果了,就麻煩虛澤小師父了!”
虛澤又念了聲“阿彌陀佛”,才應道:“不麻煩,若是能讓世間少些疾苦也算是功德一件。”
盛景意從前也去過寺廟,不過後世的寺廟很多都在做香火生意、賣旅遊產品,甚至還有許多和尚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乍然見到虛澤這種一臉寶相的小和尚還真有點不適應。
不管怎麼說,盛景意跑這一趟的目的算是達成了。她見差不多該到午飯的點,便也不再多留,起身與老方話彆。
老方和虛澤一起送她們出門。
盛景意一行人走到施藥院門前,迎麵便撞上了齊齊找到天禧寺來的徐昭明和寇承平。
徐昭明遠遠就看見了她們,跑進一看,目光落到了老方旁邊那顆鋥亮的小光頭上。
作為同齡男性,徐昭明忍不住多看了那顆小光頭幾眼,覺得這小和尚長得也忒好了點,這年頭不僅千金樓的雜役們個個俊秀挺拔,連和尚都這麼俊俏了嗎?
寇承平的感覺也和徐昭明差不多,這個小和尚怎麼長得這麼俊!盛景意難道是來找這俊俏和尚玩的嗎?他開口道明來意:“盛姑娘,我們剛去千金樓尋你,才曉得你跑天禧寺來了。”
盛景意說道:“我們正要回去呢。”
徐昭明注意到盛景意臉上戴著的不是麵紗,而是一塊把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的紗棉。他奇道:“你戴的這是什麼?感覺沒有麵紗好看!”
盛景意揮揮手與老方他們道了彆,邊和徐昭明他們往寺外走邊給他們介紹口罩的用處。
徐昭明兩人聽了盛景意一番科普,說道:“你來是想讓那方大夫幫你廣而告之?”
盛景意點頭,又把虛澤答應讓主持幫忙的事告訴徐昭明。
徐昭明說道:“這有何難,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根本不必等那什麼講經會,我回去與我祖父說一聲,讓我祖父吩咐下去就好!”
寇承平也說:“對啊,再不濟,我們還能找韓府君說說。”自從上回被韓端找去說話,寇承平對韓端就很有好感,覺得這人會做人又會說話,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管治一方!
盛景意倒沒想過走他們的門路,她也不推拒,笑著說道:“那我回頭叫人再做一些,你們帶回去試試看。”要是兩邊能雙管齊下,推廣效果自然更好。
徐昭明就喜歡盛景意這股子爽快勁,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一準給你搞定!”
盛景意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作息
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