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葛久圖一臉錯愕,看了看白澤澤,然後扭頭去看自己的助理,卻見文助理也是一臉懵逼,滿目錯愕。
“……”
白澤澤以為他沒有聽清楚,看了看葛久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助理,頓了頓,重複了一遍,“我不是大師,但是,我可以解決你們公司的問題。”
這話,兩人聽懂了,也有些聽不懂,葛久圖頓了頓,“你說。”
白澤澤看他,“第一,你脖子上的吊墜,不要摘。”
文助理一臉驚的看向葛久圖,“葛總,您不是不信這個嗎?竟然還帶著護身符的?”
葛久圖下意識的捂住了領口,反應過來後,一臉驚訝的看向白澤澤。這墜子他帶了二十多年,從小挨打的反射記憶讓他乾啥都不敢摘,也不敢露出給彆人看。就是文助理都不知曉。
說完,白澤澤也沒管他倆的反應,徑直走出了會議室,胖墩兒小烏鴉急了,呼扇翅膀的跟在後麵。葛久圖也因為她剛剛的一句話跟了上去,“這位大……”
“師”字還沒有出口,就被白澤澤突然回頭的目光嚇得縮了回去。
“我叫白澤澤。”
“白小姐。”葛久圖試探的叫,白澤澤沒有其他反應,葛久圖這才繼續道,“我的墜子有問題嗎?”
“沒問題。”白澤澤道,“很好的東西。”
葛久圖愣了愣,這東西帶了二十多年,甚至一開始為什麼必須要帶都忘了,隻記得,隻要脫離一分鐘,他就會挨打,那打挨得,哪怕二十多年了,他瞅著自己這墜子還是慌的很,自然是不敢脫的。
“你這……宅子的風水有問題,如果沒有那墜子,第一個出事的應該就是你。”
文助理的第一反應是看向自家老板,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公司的事,連帶著他們這些員工一個個的倒黴,可老板卻都毫發無傷,他頗有些委屈,“老板,你得賠我個女朋友。”
他可是連剛交了半年的女朋友都丟了,這也算是為公司做的貢獻,幫老板擋災了。
葛老板掃了他一眼,涼颼颼的眼神叫他縮了縮脖子,葛久圖問白澤澤,“大,白小姐,房子有什麼問題?”
白澤澤走
到前台的地方,下巴抬了抬。文助理看看葛久圖,再看看白澤澤,甚至連白澤澤肩膀上的小烏鴉那雙豆豆眼都盯著他。
文助理:……
他苦著一張臉,瑟縮著上前,緩緩伸手將前台旁邊花瓶,搬起來,剛搬著就感覺重量不對,而且,鼻尖湊到了瓶口,嗅到了幾分異常的味道。
他忍不住多抽了抽鼻子,翻過了花瓶,就見“啪”得一下掉了下來,一個油紙抱著的東西,他扒拉了一下,裡頭是畫著符文的黃紙包著,再要扒拉,白澤澤叫住他,“彆扒了。”
可惜,文助理手快,黃紙也實在不夠緊致,他發誓,真是沒有怎麼動,那東西就這麼散開了,一瞬間那股惡臭就直接鋪麵而來,文助理湊得近,好險沒有兩眼一黑一頭仰回去。
等他抬頭,卻見白澤澤和葛久圖兩人已經飛得老遠,白澤澤肩上的那個小東西,翅膀撲扇得極快速,“臭死了臭死了……”
文助理欲哭無淚,白小姐喊得也太不及時了吧?
偏偏葛久圖的注意力還挪到了白澤澤身上,“不是烏鴉嗎?怎麼還會說話?”
白澤澤低頭看了看身側的小烏鴉,小烏鴉慌慌張張的四處看,就是不敢看白澤澤的眼睛,它還掩耳盜鈴一般的一翅膀捂著嘴,一個翅膀還在蒲扇,差點摔了下去。白澤澤抬手扶了扶,不答話,隻去看文助理麵前的東西,“你再去西北角,和東南角,以及那通風口的位置尋一下。”
然後文助理就扒拉出了三份一模一樣的油紙包,這下他是不敢再扒拉開了,去扒拉油紙包的時候,都是找了兩根筆夾的。
看著之前那個散發著惡臭的漆黑的東西,葛久圖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東西?”
“一點人屍吧,約莫是指頭,頭發之類的東西。”
葛久圖一聲“臥槽”,差點跳起來了,離著那油紙包越遠越好,文助理看樣子像是恨不得將自己一雙手剁了,臉都是綠油油的,整個人都很不好!
“有人對你倒是恨之入骨,這可不是要你的產業,而是要你的命。”白澤澤淡淡道。“變中有一為絕命,東西上下,合為皆傷。有人在你這屋裡布置成了絕命圖,那應該是不死不休。”
隻是那人沒想到葛久圖
身上帶著好東西,自己沒出事,隻是手底下的藝人和助理倒黴了。
白澤澤倒是好奇了,這世界,抓隻動物都犯法,殺人難道不犯法了嗎?
葛久圖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他實在想不到有誰會這樣對他。娛樂圈爭鬥雖然多,可怎麼也不會涉及到性命上來,尤其是,他這個公司規模著實不算大。
下手狠到連身邊助理都差點死於非命,他雖然年輕,雖然莽撞,雖然一張嘴不把門,雖然……的確因為各種原因得罪過不少人,可這種深仇大恨是真的沒有。
白澤澤看向葛久圖,看得葛久圖後背發毛,戰戰兢兢,“怎,怎麼了?”
“你有個哥哥?”白澤澤問。
葛久圖頓了頓,遲疑了片刻才道,“是。”
這下文助理都看向了葛久圖,好奇問道,“葛總,您還有個哥哥?”
圈內幾乎人人都知道葛久圖是個富二代,來娛樂圈都是玩票性質的,分分鐘回去繼承千億家產,可至今還沒有人扒出,葛總到底是誰家少爺。
葛久圖橫掃了他一眼,文助理頓時收回八卦的眼神,發工資的是老大,甭管有沒有哥哥。
白澤澤卻道,“眉毛過關,弟兄二三。”
她似笑非笑,“隻是你這兄弟宮看著又虛又假。”
葛久圖一頭霧水看身邊的助理,旁邊的文助理遲疑道,“大師……白小姐說您哥哥是假的。”
小烏鴉嘰喳渣的接了一句,“假的。”
葛久圖也忍不住接了一句,“假的?怎麼假?”
哥哥還能是假的?
“偷龍轉鳳,狸貓換太子?”文助理看白澤澤,一臉八卦。
葛久圖又是一個眼神橫掃過來,“沒問你。”
白澤澤不知道什麼叫狸貓換太子的典故,可卻是能明白這個意思,“差不多吧。”
“臥槽,貴圈真亂,兄弟相殘,豪門常規戲碼,然後狗血劇情,狸貓換太子,假兄弟上位。”助理一臉震驚,豪門果然八卦多,“老板……”
“你閉嘴。”葛久圖額頭青筋都在蹦了,平時雖然知道助理嘴碎,卻也不知道竟然是碎成這樣。
公司藝人跑得跑,栽得栽,他原本隻是以為家裡給他們施加壓力,如今才看出不對來,可,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