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穿越讓顏挽驚恐與不安。
不管是誰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在一個透明的牢籠中、而外麵站著個疑似外星人的蜥蜴人都會無法冷靜吧。
顏挽覺得像自己這樣能不尖叫出聲,已經是極冷靜的表現了。
在試探過無法逃出這個看似透明的牢籠後,她已經放棄掙紮,表現的乖巧極了。
顏挽努力的漠視形容奇異的蜥蜴人發出“xixixi”的奇怪聲音,咬緊了牙蜷縮在角落。
自醒來後它就一直這樣逗弄這自己,人類少女為這種被當成小動物一樣逗弄的感覺而感到一陣被羞辱的感覺。
它對顏挽這種不為所動的舉止也不感到氣餒,反而變本加厲的伸出手指,穿過透明的牢籠,想要觸摸顏挽。
困住人類少女的天塹卻在它的觸摸下輕易的虛化,奇異質地的壁壘泛起水波一樣的紋路,一圈又一圈,讓人看了直感覺有一種割裂感。
怪物!
離我遠點!
怪物!
滾開啊!
人類少女克製不住自己心裡的情緒,過於的緊張讓她崩緊了身體。
想要開口吐露惡劣的言辭,想要露出憎惡的表情,想要反抗掙紮。
可是不可以,也不敢。
她知道,在作為階下囚的時候,要識相的不要惹惱這些主宰著自己生命的怪物,這些蜥蜴模樣披鱗帶甲模樣的怪物。
在可以完全支配另一生命體時,惡性是十分容易泛濫洶湧而出的,底線在打破以後會一瀉千裡的被壓下去。
施虐後意識到這是十分輕易又毫無代價的行為後,再一次暴虐的行為會接踵而來。
所以不能讓它生氣,不能惹怒它。
顏挽顫抖著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未來與命運感到悲痛與恐懼。
理智上明晰自己應該表現的乖巧嬌憨的去討好它,畢竟它看上去應該是覺得自己挺可愛,才如此逗弄。
可支離破碎的理智已經無法支配燕挽做出行為正確的回複。
【它一定會殺了我的!】
【它心懷惡意!】
【要遠離它!】
不知為何,人類少女在心裡存有這樣堅定的念頭。
顏挽無法看著那尖銳猙獰的指甲接近自己,可恐懼讓她甚至不敢動彈,神情甚至稱的上茫然的看著向自己伸來的猙獰爪子。
蜥蜴人看著眼眶微紅的人類少女呆呆的注視著自己伸向她的手,心裡是一陣極其柔軟的感覺,隻想把她從籠中放出來,愛憐的捧在手心。
卻渾然不覺人類少女內心的恐懼。
誰都好,來救救我。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厄運偏偏眷顧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恐懼的睜大了眼睛。
可那鋒利如刀的指甲沒如顏挽想象中一般沒入自己的身體,然後流出粘膩溫熱的液體。
一道清冷的聲音製止了它。
顏挽不知該怎麼形容這道聲音。
清冷肅穆刻板,所有冷色調的詞彙都可以用在這道聲音上,就像夾著碎冰的刀片,能輕易的割裂所有的昏沉思緒。
顏挽被驚的抖了抖,在望向聲音傳來處時,對上一雙不與人相類的銀色眼眸。
就像被捕獵的惡獸盯上一樣,呼吸與心跳都停滯。
腿在顫抖,已經退到最後,已經縮在最角落了,可依舊無法停止的不安與膽怯的心情讓人類少女還在試圖蜷縮到最角落。
不敢擅自轉移開視線,甚至呼吸,在這種支配者麵前所有未被允許的舉動都像是冒犯、挑釁。
銀色的眼睛在顏挽窒息前移開了。
顏挽大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在剛剛緊張的掐緊了手心,如今鬆開處隱隱作痛,她急促而貪婪的呼吸著,忐忑不安的望著那雙眼色瞳孔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