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挽懶洋洋的看著身旁這些忙碌的邪神眷屬們,身為一顆石頭,她既然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隻能表演最沉默的背景板。
顏挽覺得大約是那日那個黑袍大祭司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他們現在才要在這忙忙碌碌的準備著遷移駐地。
當然,邪神眷屬一向如此的精神過敏,即使他們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也會定期遷移駐地。
身為一顆不會說話也不能動的石頭,顏挽隻漠然的看著這些邪神眷屬煩惱著如何將她運送。
一開始她的待遇並沒有這麼好,之前運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拖拖拽拽的帶回來。
而在邪神眷們前幾日給顏挽做過一次全方麵的檢查以後,她正式變成了祭壇的主材料,身價水漲船高。
因此的相應的,待遇當然也會提高。自然不可能像是最初那樣子野蠻的運送了。
顏挽看著他們討論,最後那位黑袍的大祭司敲定了運送方法不容置疑的揚起下顎就吩咐著身邊的其他人開始進行工作。
那傲然的姿態與輕蔑的眼神以及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瘦弱身軀。
他看起來是有些弱不禁風的美,在一群邪神眷屬中,這個外表是人類少年的黑袍大祭司是如此的鶴立雞群。
僅隻從氣息以及表麵來看,他羸弱的不堪一擊,可顏挽知道這僅僅隻是他的偽裝。
在那副皮囊之下,潛藏的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惡鬼。
在檢查過顏挽沒有任何問題以後,黑袍大祭司大約是不放心這塊極其重要的,將要用以製作祭壇的材料。
於是顏挽常常能看見這黑袍大祭司是在她身邊溜圈,這些天她已經見過他非常多次。
顏挽也基本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就像此刻她就非常的平靜。
她在等待機會。
等待著一個破壞這次祭祀,並且讓這些邪神眷屬受到重大打擊的機會,她要進行一次浩大的破壞。
邪神與他的信徒曾在地球上做過那麼多滅絕人性的事情。
他們將自然變為荒漠,他們將生命燭火全部熄滅,他們將生命的搖籃變成廢墟。
他們總是在毀滅。
而現在,顏挽想要讓他們也嘗嘗計劃被搗毀,珍視之物在眼前逝去的感覺。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要他們體會到這種悔恨。
顏挽被邪神眷屬們抬起,轉移陣地。
餘光再望一眼藍色星球,這生命起源的顏色美麗的足以平息她內心的戾氣。
道一聲彆,顏挽得到了一聲空渺的回複,這個在她心頭回蕩著響起,就像是山穀回音。
顏挽想起她最開始那個大力衝撞,忽然有點搞不清星球意識的腦回路了。
這樣碰瓷式墜落算得上擁抱嗎,顏挽覺得如果再來一次,她跟它總要碎掉一個。
不過都要離開了,顏挽也不打算讓它不高興,就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