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還挺稀奇的,整個城市都空無一人,顏挽從未體驗過這種情況,還興致勃勃的逛了整個城市,收集了些無關緊要的情報。
第二日,她去衙門見到了那小少年口中的嚴大哥。
“抱歉,不行。”
那是一個一身黑色勁裝,肌肉壯碩的中年男子,他詳細的講解了給不是酆都人辦理路引進入酆都需要什麼條件。
概括下來就是需要一個信用足夠的人擔保,而顏挽顯然不符合。
顏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問:“外麵的通訊辦法在酆都內行不通,如果我想要找人,通過什麼辦法最快捷?”
她發現酆都內,智腦的信號完全被屏蔽,可這裡跟古代一模一樣,她也不想撓頭想這裡的聯絡方式是什麼樣的,乾脆直接詢問。
“我可以通過你的暫住令聯係到擔保你的人,需要我幫忙嗎?”嚴大哥友善的說。
“好。”顏挽點點頭向他道謝。
“不用。”
這裡聯絡的方式倒與智腦的投影有所相似,白色的玉簡散出一個半身的人像。
那是一個與黑月樣貌上有所相似的青年,隻是冷著臉,眉眼之間帶著銳氣,看上去沒有黑月的少年氣與活潑。
而且與黑月不同的是,他的皮膚極白,一樣看過去讓人想到了冰肌玉骨一詞,如同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冷玉。
“你是格格麗婭?”
顏挽能看見眼前青年皺著眉頭上下掃了她兩眼,以嚴格的審視目光,就像是個打量醜媳婦的惡婆婆,掂量著她的斤兩。
雖然有些奇怪,但顏挽覺得他的目光真的很有這個意思。
而他顯然是無法透過一層傳訊的玉簡看出什麼的,特彆是顏挽還在身上做了層層偽裝的情況下。
而這種看不出,就讓她愈發顯的平凡無奇。
“殿平跟我說過你,你現在是在月光城的衙門吧,我讓人去接你,稍等。”
顏挽迅速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殿平大約是黑月,他本名原本是達耳克,現在大概是回了酆都,認祖歸宗以後又另起了一個名字。
眼前青年那奇妙且並不友善的目光讓她稍微有些不愉快。
但她不覺得這個安排有什麼,她也想儘快見到黑月跟白曄確保他倆平安無事,就頷首算是同意了,也沒出聲。
青年顯然並不在意她的態度,隻是冷淡的頷首算是回應,就切斷了影像。
隻是片刻,就有一身穿獸皮衣,外形粗狂的壯男趕到,與他身上還沾著血跡的凶戾外表完全不同的是他靦腆的態度:“你是蘭清說的格格麗婭嗎?”
顏挽點頭:“對。”
“那咱們走吧。”壯男又忙不迭的往外走,顏挽快步跟上。
她剛靠近一步想跟他打探什麼的時候就看見他悄悄的平移了一小步拉開距離。
淩亂粗糙頭發下是僵硬且泛紅的臉。
顏挽有點想笑,她也確實笑了出來,壯男隻悄咪咪的偷摸看了顏挽一眼,卻沒好意思問她在笑什麼。
顏挽笑了兩聲,才按原計劃跟他搭話:“你身上還有血跡,是剛下了戰場就過來了嗎?”
“對。”他甕聲甕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