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顏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它們似是對這一場戰爭帶著期盼等待已久的熱切。
在紫金聯邦的首腦身後,是它領著的軍隊。
淩然如同一杆寒芒畢露的槍,迫不及待的等待著染上敵人的血液。
它們渾然一體的衝天氣勢將空間都撼動,金燦燦的顏色相融在一起。
隻聽見一聲呼嘯,宛如金日的光芒在空中劃過,赫然是它們朝索斯赫格拉俯衝而去。
而在此時,那個在空間的大赤球也察覺到危險。
它猛的一顫,原本緊縮的毛絨絨模樣瞬間膨脹開來,而赤毛也變成如山般沉重而巨大的觸須。
它穩如泰山的與那道金色相撞,以摧枯拉朽之勢崩潰的居然是周圍的空間。
在最中心有颶風旋轉而出,然後轟的炸開,將周圍席卷,浩浩蕩蕩不斷的擴張。
被抽乾赤海以後露出乾涸表麵的大地在震顫,天穹脆弱的宛如被戳破的紙片,在開裂的縫隙中清晰可見世界之外的那片混沌空間。
空間亂流呼嘯的漏進來。
這樣的情形讓顏挽皺起了眉頭,索斯赫格拉置身的這片大地粗製濫造的就好像隨便從地球上切了一塊下來,捏把捏把讓它不散就將就著用了一般。
可一碰到稍用力的戰鬥,就像是被紙糊的小人,用力一拍就癟了,根本沒有質量可言,更談不上堅固。
可這是不正常的。
而且索斯赫格拉虛弱的過分了,顏挽粗略一看,就看見索斯赫格拉的那與機體碰撞的地方像是被具有強腐蝕性液體侵蝕了一般。
它外表的觸手已然無影無蹤,而那內銷的坑坑窪窪對比它巨大的形體看起來並不十分顯眼,甚至算得上微不足道。
可是傷口處卻縈繞著如同雷電一般不斷閃爍的金光,如跗骨之蛆,也正是這無法驅散的金光,讓索斯赫格拉居然始終保持著坑窪的傷口。
要知道邪神最為頂尖的能力就是繁衍增值,可此時它居然無法恢複這一點點傷勢。
無不代表了這個小傷口是多麼的致命。
再看紫金聯邦的機體。
它們氣勢極盛,帶著淩然不可侵犯的天威,恍若神罰降世,在越發熱烈的金色中,它們本來的模樣已經模糊不清。
顏挽眨了眨眼睛,卻覺得它們恍若本就是一體一般的融洽無二,而氣息更是完全與她曾經在酆都古戰場地脈那片網感受的一模一樣。
它們站立在此處,卻恍若與距離此處遙遠無比的星際世界所相連著。
顏挽正是與世界意識相連,並且此時也正與世界相融驅動著世界之力,所有她明曉不過,紫金聯邦機體此時是什麼情況。
它們身上的能力本就是屬於星際世界的,此時麵對著邪神時,更是直接激活並與世界相連上了。
它們與她是不同的。
因為它們沒有情感,而思考也是通過程序模擬出來的,它們不受到邪神精神攻擊影響的同時,卻極容易被世界所同化。
若是被同化,顏挽也不知曉它們還能不能變回來,還能不成為真正的生命。
紫金聯邦的機體對上索斯赫格拉居然沒有落下風,可顏挽心情卻並不美妙。
情態嚴峻。
她答應了紫金聯邦,要讓它們成為真正的生命,而後以這個條件來驅動它們。
卻不能就此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