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豆腐渣工程,這個礦場主竟然還如此的鎮定,他對於自身的抵抗性有什麼錯誤的估計嘛?
要知道人魚這種生物對外的屬性可不是什麼皮糙肉厚的東西,它不都是魔法攻擊以及幻覺攻擊著稱的物種嗎?
就在麥凡疑惑不解的時候,這位革命黨的人的鐵拳再次砸向了水晶牆麵。
這一次,這個水晶牆終於沒有支撐的住這種最大的衝擊力,嘩啦一下,那些裂紋兒徹底的碎成了殘渣,一整麵兒的牆壁就碎裂在了地上,將整個空間就暴露了出來。
麥凡將自己的防護罩往前挪了幾米,擴大了一下自己移動的範圍。
他從另一個角度看過去,發現地上鋪滿的妖豔的花朵此時被屋外的空氣這麼一吹,整個就被卷到了天空,嘩嘩的飛起來,場景彆提多麼的美豔了。
朝霞正好升起,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地麵上的水晶碎屑,上邊折射出七彩琉璃的光芒,這個場景如果沒有加上一地的血肉模糊的話,應該是特彆美,如同夢幻城堡一般。
可這也意味著,礦場主徹底暴露在了敵人的麵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防禦措施去抵擋對方的鐵拳了。
距離他最近的革命黨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臉上浮現出一種猙獰的笑容,緩緩地扒拉開在前麵堆積的碎屑,就像是逗弄被逼到牆角的老鼠一樣,慢慢的爬進了這座水晶的房子裡邊。
這位礦場主一定還有彆的本事吧,他為什麼不動了?
麥凡一直等啊等啊,結果都沒等到,這革命黨已經踩碎了花瓣兒,碾壓了一地的水晶,徑直走到礦場主的麵前,嗖的一下一伸手,一把攥住了對方的脖子。
耳朵十分靈敏的麥凡甚至都聽到了礦場主脖子上嘎嘎骨頭作響的聲音。
麥凡都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去幫上一把了。
下一秒鐘,那個已經捏住了礦場主脖子的人,竟然如同吹氣的氣球一樣,砰的一下,同樣爆炸了。
雪霧漫天飛舞,緩緩落下,這個時候麥凡才發現,坐在寶座上的壓根兒就不是什麼礦場主,而是一個如同水晶一樣的雕塑人,像是替身一般的存在,因為這個對他造成傷害的人死亡了,替身自然也就現出了原形。
那麼真正的礦場主在哪裡呢?麻煩嗖的一下一轉頭,這個時候不光是他,包括日記本才在致命的幻覺之中,回過神兒來,一個橘黃色的點,站在了另外一個位置,那個位置就是場內唯一的幸存者,正在用聲波抵抗著礦場主公雞的革命軍。
大家都中了他的二層幻覺,包括麥凡自己。
這個唯一能動的人以為自己解脫了狀態,但他際上依然是在礦場主的幻覺世界之中。
還好,他一開始就沒有挑釁這個幻覺世界的真正的主人,外加上他不過是外來的人,對這個小鎮也沒有任何的壞心思,所以他才幸免於難。
而那個挑唆礦工不停鬨事的革命軍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此時他的眼球睜的大大的,就像青蛙一樣不斷的往外凸著,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的痛苦。
俺那位礦場主毫發無損,就這麼平靜地看著這位革命黨,緩緩地問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