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類的智慧卻能讓他們將黑色幕布的帳篷罩起來之後,在裡邊點燃一個防透的燈,來充當他們在帳篷內自由活動的光源。
無法使用明火也阻礙不了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的進食。
有許多拆開包裝就可以直接吃的素食食品是現在人類給野外求生的人的最大的貢獻與發明。
也許是都不能做的夜晚,太讓人無聊了。
大家對於外麵的感官反饋回來的卻是異常的清晰。
在這種黑夜的狀態之下一些遠處傳來的咆孝聲,野獸移動發出來的悉悉嗦嗦的聲音,在黑夜之中聽的特彆的明顯。
甚至從各個方向都傳來一些嘶吼與戰鬥的咆孝,讓麥凡他們都懷疑,白天行進的路上,他們看到的平安無事到底是不是自各自的幻覺。
這些夜晚才會出現的野獸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此時,他們腳下大地的顫抖仿佛給出了另外一種詭異的答桉。
入夜了之後,這些巨大的野獸竟然從地表底下鑽了出來。
而他們行進的那條路的周圍,全都是它們棲居的洞穴的上層。
但凡體表層上麵有什麼劇烈的響動,就會驚動地腳底下的洞穴裡的怪物。
而這些怪物一要照著這些原始部落的人的說法,他們也是夾在紅線蟲與地表層中間勉強度日。
再到那些沉睡的蟲子從更深處往上湧動的時候,就是這些穴居怪獸大逃亡的日子。
在他們泛濫的同時,也是獸潮形成的同時,更是一年一度居住在這裡的普通人的噩夢之日。
不過就這邊的原始人的說法,距離上一次獸潮過去才三年的時間。
一波紅蟲的成熟,是需要十年來孕育的。
現在這一切不過是穴居動物跑到地表上覓食的正常反應罷了。
隻要他們的駐紮地足夠的安全,沒有引起那些龐然大物的注意。
他們的夜晚就是足夠安全。
哪怕是對著自己住做的駐紮地有信心,這六個人這一晚上都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在最後一個人吃完了飯了之後,他們還很有默契的將帳篷裡的燈也都關掉了。
當眼睛適應了黑暗了之後,麥凡就悄無聲息的從帳篷裡走了出去。
他披著一條可以偽裝折射光線的防護毯,爬上了他們建造的一個簡陋的用於觀測的小坑。
這個坑是在相對較高的地勢上挖出來的一個匍匐用的小洞,可以確保在這裡偷看的人不會因為貿然的冒出尖兒來而被其他物種發現。
通過這個波動,麥凡也沒想著能觀測什麼遠方的動物。
他原本隻想看點影影綽綽的來估測一下這些生物的個頭,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駐紮的山坡的另外一側,在黑暗之中,就在他趴著的鼻子底下,正有一堆高大的黑影安安靜靜的走過。
巨大的身軀本應該帶來非常明顯的地皮的震動,是因為這些動物過於肥厚的腳掌,而將這些震動給緩衝了。
這樣,明明體型得有個幾百斤,身高足有四五米的怪物們走起路來毫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