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顆心臟又與正常的心臟不相同,這顆心臟的主動脈竇部急劇膨大,直徑約有5cm,看上去異常可怖,好像隨時都要承受不住,炸裂開來一樣。
戚彤雯壓著自己的怒火,問:“為我考慮?”
蒲子銘道:“病人來到醫院,都覺得醫生可以做到一切,你接的那些手術,大多都是被其他醫院拒絕的,這個時候找上門的病人更是把你當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成功了他們自然對你千恩萬謝,可如果失敗了,隻會帶來家屬無儘的怨恨,因為你讓他們人財兩空。”
“但我問心無愧。”
“而且??”蒲子銘頓了一下,“不做手術的話,他們起碼還能再活一段時間,讓他們和家人好好告個彆。”
戚彤雯覺得自己和蒲子銘說不通,他們總是這樣試圖說服對方,但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
於是戚彤雯也“被逼”坐下來喝了碗粥,兩個人排排坐,就像幼兒園的地的地小朋友喝菜粥。
戚爸爸雖說做完了手術,可他身上還有些毛病需要內科調理,所以暫時還不能出院。
戚爸爸無所謂:“住哪兒都一樣,反正住醫院裡還能天天看到你們,在家反而沒意思,住醫院好!”
然後又被戚媽媽揪了一把:“快過年了,還口無遮攔,呸呸呸!什麼話都往外說!”
“誒呦!”
但這次,戚彤雯並不是想和他說謝謝,她忽然朝他撲過去,雙手從他的地的地脖頸後方環過來,嘴唇貼近他的地的地耳垂:“子銘,有你真好。”
這回輪到蒲子銘不知所措了,他好久都沒有說半句話,但是耳朵慢慢的地的地紅了。
醫院食堂臨近打烊時間,仍有醫生或醫學生來用餐,雖然人工窗口下班了,但是醫院新引進了炒菜機器人,引來不少學生前來打卡。
“蒲老師!戚老師!”尹彩瞧見熟悉的地的地身影,興奮的地的地和他們打招呼。
戚彤雯瞬覺自己和蒲子銘坐的地過於靠近了,默默的地的地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蒲子銘的地的地身體緊繃起來,他不知道戚彤雯會說什麼,如果她詳細的地的地敘述她為何會產生離婚的地的地念頭,那對他來說像淩遲。
他承認他想逃避這件事。
“是我哪裡做的地不夠好嗎?”蒲子銘最終還是問:“或者,你希望我改變哪一點?”
戚彤雯搖頭:“你沒有哪裡需要改變,我隻想告訴你,我們不同的地的地視角,我不覺的地我有錯,也不覺的地你有錯……”
“那就不必說。”蒲子銘閉了閉眼:“我都明白。”
實習生眼睛一亮,說:“五年製的,鄭老師是學長嗎!”
鄭毅說:“我也是五年製的。”
一聊發現是同一個學校的,實習生從拘束中放開了不少,便問:“鄭老師,我感覺心臟手術還挺平穩的,是今天的手術都不難嗎?”
鄭毅說:“沒有啊,你看第二個病人直接從icu來的,情況並不好。”
實習生撓頭:“我感覺老師們做得還挺平穩的,沒有想象中驚心動魄。”
她不留戀她的少女時代,因為那代表著軟弱和沒有力量。她對現在的自己非常滿意,而這也是她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