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已經睡著了,她側躺著,房間裡一盞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因為睡意,她蒼白的小臉蒸出了兩抹淺淺的粉色,看著十分溫軟。
就連這房間裡都溢滿了她身上那股少女幽香,顧墨寒拔開長腿踏著輕穩的腳步走了進去,整個冷硬的心房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這個女孩將他整顆心都填滿了。
他進了沐浴間,將身上帶血的白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站在花灑下衝澡。
被熱氣蒸蘊的那雙俊臉隱隱泛著白,左胸那道傷口在池塘的汙水裡泡了太長時間,有些麻木。
但是,他終於可以跟她一起痛了。
洗好澡,他披了一身黑色絲綢浴袍出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用修長的手指挑開了纏繞在她粉頸裡的幾縷青絲,然後將手裡的唯一之戒重新戴進了她優美的粉頸裡。
睡夢裡的唐沫兒突然接觸到了一股冷意,她緩緩睜開眼,背後有一股寬闊溫暖的懷抱,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那股子乾淨清冽裡縈繞著淡淡沐浴香的男人,除了顧墨寒,還有誰?
她垂眸看著頸間裡的冰冷的東西,密梳般的羽捷倏然一顫,唯一之戒!
她丟進池塘裡的唯一之戒!
他竟然找了回來!
剛才他摔門而去,冒著一天大雨就是出去找唯一之戒了麼?
唐沫兒心裡疼疼的,紅紅的眼眶裡彌漫出一層霧氣。
這時親吻的吻落在了她的臉蛋上,男人低低而嘶啞道,“把鑽戒戴好了,以後再敢丟,看我怎麼懲罰你。”
她動了動,想掙脫他的懷抱。
但是男人用有力的長臂箍著她,緊緊的將她抱懷裡,“還有力氣動,那我們再做一次?”
聽到這句威脅,唐沫兒纖柔的身子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