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上。
福伯問,“大小姐,我們現在回去麼?”
唐沫兒側眸,透過蹭亮的車窗看著外麵絢爛的霓虹燈,幾秒後,她輕聲道,“去醫院。”
……
醫院裡。
重症病房。
唐沫兒輕輕的推開了病房門,然後走了進去,病房裡一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顧墨寒穿著藍白條的病服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她來到了床邊,垂眸看著他,才一天沒見,他好像清瘦了好多。
堅毅的下頜上冒了一圈青渣,如刷子般的卷翹長睫毛安靜的垂了下來,落下一層烏青的剪影,他抿著薄唇在睡,蒼白的唇角已經乾涸到起了一層層脫皮的紋路。
見慣了他有多優雅,倨貴,霸道,強勢,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清瘦的樣子。
原來,他也會倒下的。
晶瑩而滾燙的淚珠一顆顆的砸落了下來,唐沫兒迅速用兩隻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不讓自己哭出聲。
顧墨寒。
她伸出柔白的指腹,顫抖的摸上他緊蹙的眉心,即使是昏睡著,他還將眉心鎖成了一道緊緊的“川”字。
他夢到了什麼?
唐沫兒俯身,輕輕的吻上了他乾涸的唇角,那起皮的唇角磨得她很疼,她輕輕道,“顧墨寒,不要睡了,快點醒來吧。”
……
病房外,霍豔梅匆匆的趕了過來,她想推開病房門,但是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戶,她看到唐沫兒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