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耳畔響起一道悅耳的嗓音,“墨寒哥哥,你醒了?”
顧墨寒那雙幽深的狹眸在天花板上定格了幾秒,幾秒後就恢複了清明,他緩緩側過眸,看向身邊的女人。
是陸琪兒。
陸琪兒一臉喜悅的看著他。
顧墨寒眸底的光彩一點點的熄滅了下去,抿了一下森然泛白的薄唇,他坐起了身。
“墨寒哥哥,我扶你。”陸琪兒伸手去扶顧墨寒。
顧墨寒側了一下身,沒有讓她碰到,手麵上還掛著點滴,他伸手直接將針管拔掉了,然後起身下床。
“墨寒哥哥,你去哪裡?你不能出去,你身上的高燒剛退下去,還要留院觀察。”陸琪兒迅速上前拽住了顧墨寒的衣袖。
顧墨寒垂眸看了一眼衣袖上的那隻手,然後陰寒的看了陸琪兒一眼,“放手。”
他的嗓音十分沙啞。
男人身上散發的陰鶩氣息就像是地獄閻羅,讓人不寒而栗,陸琪兒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顧墨寒拔開長腿,包裹在病號服裡的兩條長腿比平時更加的穩健淩厲,絲毫不見病弱的狀態,骨節分明的大掌搭上門把,他拉開了門。
迎麵遇上了霍豔梅。
“墨寒,你醒了?太好了,我讓醫生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你現在去哪裡?”
顧墨寒倏然停下了腳步,那雙寒眸直直的落在霍豔梅的臉上,開口問,“唐沫兒來過麼?”
他的嗓音十分的沙啞。
唐沫兒。
又是唐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