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薄呢大衣,裡麵是同色係的黑色西裝,下麵剪裁如刀鋒的黑色西褲,他逆著光站立著,滿身風雨他從帝都來。
顧墨寒回來了。
他終於回來了。
唐沫兒盈亮的澄眸撞上了男人那雙深邃的狹眸,他摘了手上的黑皮手套遞給了外麵的嚴冬,然後邁開長腿走了進來,“啪”一聲,他將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房間外,兩個世界。
這個世界裡,隻有他和她。
顧墨寒看著床上呆坐的女人,他走過去,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掌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薄呢大衣,又脫了西裝,他裡麵是乾淨整潔的純白襯衫,外麵罩著一件藍格子的商務馬甲。
商務馬甲包裹著他健碩的胸膛,馬甲口袋上一個金色的彆針,泛著冰冷昂貴的質感,熠熠發亮。
“傻傻看著我做什麼,不認識我了,恩?”他淡淡的勾起了薄唇。
唐沫兒顫了顫密梳般的羽捷,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嗓音乾澀。
顧墨寒拔開長腿來到床邊,男人高大英挺的身軀瞬間將女人籠罩在了他的陰影裡,垂下英俊的眼瞼,他看著她,然後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摸上了她的小臉。
她巴掌大的水潤小臉就在他的掌心裡,他用粗糲的指腹愛憐的來回摩挲,薄涼的唇角泛起柔軟而繾綣的笑意,“回來的途中,我在想,你一定會飛奔過來撲到我的懷裡,然後給我一個火熱的擁吻,並告訴我,你有多想我。”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灌入耳畔,唐沫兒渾身一酥。
她那雙澄眸撞入了他的眼底,他深邃的眼底落滿了她的倒影,那樣的堅定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