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夫人不見了麼?
林璿璣不見了。
這句話在陸瑾文的耳畔不停的回蕩,他鬆開了葉管家的衣領,那雙幽冷的鳳眸犀利的眺望著四周,沒有人,沒有他要找的那個身影。
她走了麼?
她又走了?
陸瑾文的眼眶裡一點點的染上了猩紅,像是有一隻大掌探進了他的心房裡,生生的將他的心臟給摘走了。
好疼。
這種疼痛感讓他暈眩。讓他難以承受。
他剛剛把她找回來,他才抱著她睡了一夜,但是早上睜開眼,她竟然就不見了。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真的不能。
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軟糯輕盈的嗓音,“陸瑾文,你在找我麼?”
陸瑾文,你在找我麼?
陸瑾文倏然抬眸,前方,情水河畔,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那裡。
冷風拂動著女人身上的裙擺,波光蕩漾。
林璿璣。
林璿璣站在那裡,那雙盈亮的妙眸落在男人英俊如刀刻的臉上,“你是不是以為我跑了?怎麼可能,我現在還跑不了啊。”
陸瑾文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的,他又活了過來。
他拔開長腿向她走去,低啞的嗓音透出淩厲的不悅,“過來,外麵很冷。”
現在是冬天,她就穿了一身紅裳跑了出來,很容易感冒。
陸瑾文來了,林璿璣往後退,她對著男人嘟了一下紅唇,“我隻是出來透透氣,玩玩水嘛。”
說著她伸出了自己白玉的小腳丫,踏進了情水河裡。
---情水河畔是我苗疆的聖水,情水情水,顧名思義,但凡有情的人,這情水河畔裡的一滴情水滴到肌膚上都如硫酸一樣會腐蝕人的肌肉。
---隻有遇到真正心裡無情無愛的人,情水才會如普通的水液一樣無害…
蒙魯的話語回蕩在了陸瑾文的腦海裡,他目光猩紅的盯著林璿璣踏出的那一隻小玉足,吼了一聲,“林璿璣!”
林璿璣的一隻小腳丫已經踏進了情水裡,晶瑩的水珠在她精致的足踝上蕩起了歡快的小水花。
陸瑾文黑色瞳仁倏然一縮,他死死的盯著她的腳丫,她的腳丫白皙如玉,不曾被灼燒半分。
他猩紅的目光往上移,落到了女人那張小臉上,她沒有被灼傷,哦,原來她的心裡沒有了半分男女情-愛。
她不愛他了。
她真的不愛他了。
曾經那樣赤焰如火的愛情在漫長的時光裡被他揮霍乾淨,她依然還是她,卻不再是那個深愛著他的她。
愛情果然是這世間最脆弱的手工藝品,一旦打碎了,就沒有了。
陸瑾文往前走,也來到了情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