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用細白的貝齒咬了一下水潤的下唇,直接將後車門關上了,恩,是的,還是放不下顧墨寒那個男人。
這裡也有她的家,顧墨寒就是她的家。
唐沫兒轉身,往回跑。
這時突然有一道刺目的白燈光打了過來,一輛黑色麵包車疾馳而來,“砰”一聲,直接撞在了唐沫兒的身上。
唐沫兒纖柔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飄落在了地上,滿地的血。
黑色麵包車“刷”一聲疾馳而去,轉彎的時候,正好和一輛商務豪車擦身而過。
黑色麵色車的司機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那輛商務豪車,豪車後車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兩條傲人的長腿優雅的疊加,男人英俊如刀刻的麵容隱在黑暗裡,像地獄而來的閻羅,散發著一身森然冷鶩的強大氣場。
陸瑾文來了。
司機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老爺子,事情辦成了。”
……
彆墅裡。
顧墨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在抽煙。
修長的兩指裡夾著猩紅的火苗,他將英俊的眉心蹙起了一道“川”字,幽幽的抽煙。
哇哇哇。
小牛牛嘹亮的哭聲響徹整棟彆墅。
月嫂抱著小牛牛晃著哄著,但是懷裡的小牛牛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連小嗓子都哭啞了。
月嫂忍不住看向了沙發上抽煙的那個男人,“先生,太太究竟去哪裡了,小牛牛餓了,也想麻麻了,你瞧這孩子哭得多傷心。”
顧墨寒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吐出,他英俊的容顏在青煙繚繞裡變得陰冷。
這時“叮”一聲,他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
---她走了。
很簡單的三個字,她走了。
顧墨寒垂著英俊的眼瞼將這三個字反複看了無數遍,指尖的火苗在燃燒著,很快就灼傷了他的指腹。
他仿佛不覺得疼。
小牛牛哭的更加厲害,幾乎撕心裂肺,月嫂又在催促,“先生,派人出去找找太太吧,小牛牛想麻麻想的厲害,哄也哄不住。”
在兒子沙啞的哭聲裡,顧墨寒慢慢的回神,他將指間的煙蒂丟在了煙灰缸裡然後站起身,拔開長腿他來到了月嫂的麵前,他伸手去接小牛牛。
小牛牛被他抱了過來,仿佛父子心靈感應,小牛牛停止了哭聲,拿一雙烏溜的大眼睛看著爹地,他的小嘴一抽一抽的,還在抽泣,委屈可憐極了。
麻麻。
麻麻呢?
顧墨寒修長的手指撥開了嫩黃色的毛毯,小牛牛肌膚白的像塊豆腐,小嘴紅紅的,他看著小牛牛的眼睛,跟他麻麻一模一樣的眼睛。
水汪汪的,那麼的勾人。
顧墨寒輕輕的勾起薄唇,他的嗓音已經沙啞,帶著一股落寞的自嘲,“兒子,你麻麻不要我們爺倆了。”
哇,一聲,小牛牛扯著嗓門又哭了起來。
月嫂將小牛牛抱了過去哄,周圍的一切都亂了,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天旋地轉。
痛。
頭痛。
他的耳畔響起一道聲音,那道聲音跟他說,
---看,顧先生,你的沫兒拋棄你了,她不要你了。
---她連兒子都不要了,她根本就不愛你。
---你還在堅持什麼,你的堅持是那麼的可憐且可笑,你以為一本結婚證就能留住她?
---她走了,她拋棄了你們父子,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