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軟糯的嗓音傳遞了過來,“顧墨寒,不好了,牛牛出事了,現在在醫院裡。”
顧墨寒一下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他沉聲問,“怎麼回事?”
“昨天牛牛在幼兒園受傷了,我在藥店裡買了藥膏給牛牛抹,但是清晨的時候牛牛發高燒了,醫生說那個藥膏有問題,如果牛牛高燒不退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唐沫兒有些哽咽。
顧墨寒蹙著劍眉,但是英俊倨貴的麵容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彆哭,有我在。”
他說彆哭,有我在。
男人以一種低緩平穩磁性的嗓音將這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唐沫兒盈亮的澄眸裡當即覆上了一層晶瑩的霧花,這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他寬闊的胸膛,英挺的肩膀永遠能給她和牛牛遮風擋雨一樣。
這麼一刻,她和他的心突然近了。
“我很快就會趕回去,你在醫院守著牛牛,再說一遍,不許哭。”他低聲交代了一句。
唐沫兒抬了一下密梳般的羽捷,迅速將眼裡的霧珠給壓回去了,她用力的點頭,“恩。”
顧墨寒掛斷了電話,打開了房間門。
剛出了房間,鋪滿手工地毯的回廊裡出現了一道挺拔如玉的身影,傅青倫來了。
傅青倫看著顧墨寒,“要回去了?”
“恩,牛牛出事了,她快被嚇哭了。”
本來聽到“牛牛出事”,傅青倫眸色一深,但是聽到後麵那句“她快被嚇哭了”傅青倫又挑了一下劍眉。
顧墨寒拔開長腿,和他擦肩而過,但是走了兩步,顧墨寒又返身回來了,“跟我一起回去。”
“不回。”
顧墨寒當即踢了傅青倫一腳,在他的西褲上留下了一道腳印,薄冷的唇瓣裡溢出了兩個字,“彆慫。”
彆…慫…
“嗬,”傅青倫當即挑著劍眉,低笑了一聲,“慫你大爺。”
“我沒大爺!”說著顧墨寒將薄唇噙出了一道譏諷的弧度,“傅家快被你整垮了,對彆人倒下得去手,一個林詩妤就讓你慫成這樣?”
時隔三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傅青倫英俊斯文的五官裡當即露出了陰森的銳氣,“說的好像你搞定了唐沫兒似得,你不慫你跑到我這裡喝酒?”
顧墨寒抿了一下薄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拔腿就走。
……
兩個小時後。
帝都飛機場,顧墨寒下了飛機,門外停著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豪車,嚴冬拉開了後車門,顧墨寒上了車。
豪車疾馳而去。
這時機場大廳裡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得那些路人頻頻回顧。
傅青倫回來了。
今天傅青倫穿了一件手工版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襯衫衣袖上的銀扣熠熠發亮,襯的結實手腕上的名貴腕表泛著冷銳的寒意,他身後跟著一個管家,一個私人助理,一身行頭低調裡又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睥睨感。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裡拿著黑色薄款的手機,在發著微信,跟奶奶發的。
---孫兒,到了麼?
---恩,到了。
---孫兒,這次回葉城,千萬不要一個人回來,一個人就不要回來了。
---…
傅青倫正要收手機,這時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撞到了他結實的小腿上,一道軟軟甜甜的奶聲響起,“呀”。
“sorry,小baby,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