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岩被迫踩下了刹車,因為安安擋在了他的車前。
他將頭上的鴨舌帽壓低了,沒有說話。
安安低下身體將落在地上的塑料袋撿了起來,然後伸出小手拉開了麵包車的後車門,跳了進去。
這是一輛普通的麵包車,車裡沒有人,安安掃了一眼,然後坐在了後座上,她看向司機,“剛才你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麼?”
陸岩搖了搖頭。
這個人不說話,再加上他將鴨舌帽壓得低低的,車廂裡又沒有開燈,視線裡一片漆黑,安安那雙妙眸裡閃爍出了狐疑和警惕,這個人很可疑。
“你為什麼不說話?”
陸岩伸手指了指擋風玻璃前的一個證,上麵寫著---殘疾人士。
殘疾人士?
他是啞巴?
安安看了他幾眼,他的身材很壯,有幾分熟悉感。
她再往下一看,他的右褲腿是空的,副駕駛座上還放著一個假肢。
他真的是殘疾人士!
安安心裡那點熟悉感迅速消失,芙蕖花般的紅唇勾出了一道自嘲的弧度,剛才她竟然在這個殘疾司機的身上看到了陸岩的影子。
陸岩已經死了。
她心裡的狐疑和警惕也消失了,“開車,送我回家,香檳公館,認識麼?”
陸岩點了點頭,然後發動車。
……
陸岩走了一條偏僻的路線,他對帝都城很熟,香檳公館作為帝都城最貴的領土,他在那裡也有房子,現在他送安安回家。
他微微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了後麵的安安一眼,女人穿著那條開叉的黑色旗袍,剛激戰過,所以她身姿慵懶的斜靠在後座裡,精致傾城的小臉上出了一層香汗,那膩白的肌膚裡沁出粉潤,她在呼吸,那鼓起的胸部一上一下的。
這條旗袍本來就開叉的高,剛才追那輛黑車,又撕裂開了,隱約看到她裡麵的內褲,黑色的,兩根細帶子。
陸岩迅速收回了目光,健碩的腰腹麻了麻,他上下滾動著喉結。
體內竄起一股邪火。
三年不見,她變化太大,已經成了一個小女人了。
舉手投足都透著小女人慵懶冷漠的性感風情,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21歲了,最嬌美的年華。
陸岩開的不快,甚至有些慢,這麼一刻,她坐在他的車裡,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空落落的心在此刻被填滿,他應該開往哪裡,也許,他想開往天涯海角。
他沒忍住,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這一次安安注意到了前麵投射過來的目光,這裡的路很偏僻,根本就沒光,她也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他的目光有些熱,好像落在了她膩白緊致的大腿上。
他在偷窺她!
安安淡淡的勾了一下紅唇,精致的柳葉眉慵懶而淩厲的挑了起來,“你再敢看一眼,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挖了他的眼?
陸岩在心裡笑,好凶哦,他都怕怕了。
他收回了目光。
安安看著他手邊放著一包煙,不是什麼好煙,幾塊錢一包的,但她煙癮有些犯了。
“借跟煙。”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