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他將她剛采下的玫瑰花踩爛了!
林璿璣抬眸看向男人,男人身高腿長的佇立在她的麵前,兩隻大掌抄褲兜裡,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男人是生來的帝王,這樣俯視的姿態更讓他多了幾分掌控感,“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我離婚了,然後呢?”
他執著這個問題。
林璿璣麵色不變,她勾了一下紅唇,“想知道答案?那就等你離婚了再來。”
陸瑾文盯了她一眼,抬腳直接將她所有的花朵都給踢飛了,她就是玩他呢!
他拔開長腿就走了。
男人邁開腳步時那剪裁如刀鋒的西褲刮出了一陣冷冽的寒風,仿佛宣誓著他心裡的怒火,他不願低頭,她也不願意主動將頭低下來。
兩個人的心隔著千山萬水,早已經冷了,遠了。
林璿璣還蹲在地上,甚至她都沒有回眸看他,玫瑰花都被他踩爛了,她撿起了花梗。
這時花梗上的刺突然紮到了她的手指,流血了。
嘶。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見血是不詳的征兆。
心臟那裡傳來了陣陣收縮之意,喉間一陣腥甜,她又要吐血了。
她的時間不多了,可是想做的事情還很多。
林璿璣將喉間的腥甜壓了下來,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
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一道低沉不悅的訓斥,“怎麼受傷了?”
她的手指被一隻輪廓分明的大掌拽了過去,男人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林璿璣抬眸看他,陸瑾文去而複返了。
他沒有走。
“你怎麼回來了?”她輕聲問。
陸瑾文允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不流血了,他又扒開她的手心仔細的檢查她有沒有彆的傷口,他低著腦袋,低沉的嗓音裡溢著淡淡的冷漠和嘲諷,“這一次回來,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複仇麼,既然想以我為刃,那以後你最好放低自己的姿態好好哄一哄我,一邊想利用我一邊又不給我糖,你當我蠢還是傻?”
他檢查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格外的憐惜,其實認識這麼多年,除了生辰逸那一回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切腹他都無動於衷外,這麼多年,他最舍不得她受傷生病。
他向來霸道,總把她當成了他的私有物。
林璿璣沒有說話,陸瑾文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將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身體突然失重,林璿璣推了他一下,“你帶我去哪裡?”
陸瑾文抱著她出了彆墅大門,“你不是想我離婚麼,我現在就去離婚。”
說著他將薄唇勾出了一道陰冷的弧線,“如果我離婚了你還沒有表現,那林璿璣你死定了!”
“…”
外麵的冷風灌了過來,林璿璣下意識裡往裡麵縮,他的大衣他的懷抱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像逃脫不開的網。
兩個人來到了豪車邊,陸瑾文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垂眸看著她,“如果…這一次我先把頭低下來,就可以看到你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