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已經有人快將這聲“三”給喊出口了,但是突然如鯁在喉,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所有的兵不再瞄準手裡的槍,他們隻是探出了腦袋,看著安安,怔怔的看著。
她是…血鷹的…未婚妻?
血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代軍中傳奇。
但是,血鷹是一個流浪在外的孩子。
他沒有他們其中之一的幸運。
他們穿在身上的軍裝,是他一輩子遙不可及的夢想。
血鷹隻是一個代名詞,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他,無人不知,卻不為人知。
安安以一種銀鈴又鏗鏘的嗓音將這番話說出口,不卑不亢,每句話每個字直逼人心,像秋日裡的潺水流淌,恣意輕狂,又帶著絲絲的滄桑秋涼。
他們仿佛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身影,這個身影穿著一身黑衣,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裡。
所有的兵互相對視,眼裡含了淚花。
陳錦目光深沉的抿唇,“小姑娘,你跟我來。”
……
安安來到了首長辦公室,她在心裡籲出一口氣,其實她也是怕的。
“首長,你好,我叫顧安安。”安安自報家門。
陳錦看著安安那雙冰雪般的妙眸,乾淨又勇敢,他勾唇笑,指了一下沙發,“安安,坐。”
“謝首長,但是我不坐了,我就直奔主題了,我希望首長可以徹查二十多年前陸岩爸爸那起小偷案,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是一起冤假錯案,但是這個案件的卷宗被人盜走了,請問首長,什麼樣的軍銜才可以接觸到卷宗?”安安問。
陳錦看了機要秘書一眼,機要秘書迅速開口答道,“顧小姐,能接觸到卷宗,必須是…首長級彆。”
什麼?
安安乾淨的瞳仁倏然一縮,她看向了陳錦。
也就是說,這裡隻有陳錦能接觸到卷宗了。
麵對著安安震驚的目光,陳錦悠閒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抬眸笑問,“怎麼,懷疑我?”
安安迅速站直了身,“不敢!”
“我看你明明很敢。”
“…”
陳錦放下茶杯,對著機要秘書下命令,“立刻徹查此事,第一查清是誰動了卷宗,第二查清二十多年前的這起案件。”
“是,首長。”
機要秘書領命離開。
陳錦抬頭看著安安,“我還以為陸岩那小子要孤獨終老呢,沒想到他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
“首長,是因為陸岩不喜歡你的女兒倩倩,所以你說話才這麼酸麼?”
“…”
小丫頭,護夫狂魔!
“倩倩喜歡陸岩,我也有意讓陸岩做我的接班人。”陳錦絲毫沒避諱,說了心裡的打算。
安安也沒有避諱,她看著陳錦的眼睛,“那真是對不起了,陸岩會將你女兒打包退回來。”
強求的瓜不甜,陳錦笑了笑。
他看著安安的眼睛,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安安這雙眼睛有幾分熟悉。
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熟悉的讓他恍惚。
“安安,你今年多大了?”
“21。”
21?
陳錦突然想起21年前的事情,那一年,他的人生裡發生了一次意外。
他在外執行任務,最危險的臥底,那個犯罪頭目將他帶到了一個酒吧裡,他一不小心中了那種藥。
後來,他睡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