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看著陸岩把安安輕鬆的提上肩頭,紛紛尖叫。
安安也沒有料到他會換這種姿勢,她發現自己都被泡進蜜糖罐子裡了,怎麼這麼甜呢?
剛才他把九十斤的她提上肩頭,那動作真是一氣哼成,輕鬆帥氣,跟這麼壯這麼man的男人談戀愛,雖然人是老了一點,但是不瞎說,真會疼人。
“喂,我又不是你女兒,不能這樣騎你肩上吧?”安安嘟著小嘴道。
“把你當女兒養了十多年,現在想賴賬?”他答。
“…”
這男人!
安安偷偷的笑開,現在她好高啊,他一米九的高個,她簡直是騎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
她慢慢的抬起了兩隻小手,張開了雙臂,好刺激好舒服啊。
她剛想閉上眼,這時男人加快了腳步,跑了起來。
“啊!”
安安嚇的尖叫了一聲,兩隻小手穿梭進他利落的短發裡,一把扯住,“你故意的!”
“膽小鬼!”陸岩無情嘲笑她。
“我才不是膽小鬼!”
“是麼?”
陸岩突然跑了起來。
這男人跑的似箭,安安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掉下去了,“啊!”
他跑了一路,她尖叫了一路,銀鈴般歡快,回蕩在夜空裡…
此時,一輛豪車緩慢的行駛在大街上,前麵的司機問,“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裡?”
後座上,霍豔梅透過蹭亮的車窗看著街道上的一幕,安安騎在陸岩的肩上,兩個人一路跑,安安一路笑。
霍豔梅突然眼眶濕潤,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滾燙的淚珠瞬間砸落。
什麼感覺呢?
女兒如此幸福的時刻,做母親的欣慰?
不是。
她始終認為,陸岩配不上她的女兒。
陸岩這個陰魂不散,永遠死不了的家夥!
也許是一種…女人對女人的豔羨,嫉妒。
是的,她豔羨了,她嫉妒了。
她活了大半生,一直渴望的,什麼都沒有得到,璿璣說,她將自己的人生活成了這樣。
現在安安被陸岩捧在手心寵著,她的歡聲,她的笑語,她幸福的模樣,多麼美好,美好的讓人心生渴望。
她從來沒有看見安安這樣笑過。
安安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她做女人,做妻子,做母親,通通都是失敗。
霍豔梅再也忍不住,她用兩隻手捧住了自己的臉,痛聲大哭,這麼一刻,她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
陸岩和安安回到了公寓裡,公寓門口站著一道身影,是陳錦。
現在安安還騎在陸岩的肩上,陳錦對著他們看。
安安小臉一紅,手忙腳亂,“快放我下來!”
陸岩將安安放了下來,安安目光閃躲的看了陳錦一眼,“首長,你怎麼來了?”
陳錦提了提手裡的一瓶酒,“安安,你說過要請我吃飯的,今天晚上我來蹭飯了。”
“啊?”安安一驚,她什麼都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