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陸瑾文對陸岩亦父亦兄,所以陸岩這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陸瑾文。
“瑾叔,謝謝你。”陸岩勾唇。
陸瑾文點了點頭。
“媽,”唐沫兒握住了林璿璣的手,擔憂的問,“你最近的身體怎麼樣了?”
今天林璿璣穿了一件白色複古盤扣的旗袍,旗袍上鑲著隱隱流動的金絲線,沒有花紋,十分的安靜淡然。
林璿璣已經走過了人生裡最赤焰如火的年紀,現在的她被時光所沉澱,溫柔靜謐的更像是一杯讓人回味無窮的清茶。
歲月依舊不曾在她瀲灩的容貌上留下什麼痕跡,就連那眉梢的皺紋都沒有半分,現在的她倒偏愛穿旗袍,她這種年紀的女人真正穿出了旗袍的韻味。
風華如林璿璣,每個年齡階段都美的讓人心動。
林璿璣看著嬰兒車裡的小小岩小小安,勾起了紅唇,聽說小小岩六斤九兩,小小安五斤二兩,養的真是好。
現在小小安在睡覺,小美美很乖,白白粉粉的跟小貓兒一樣,而小小岩精神氣特彆好,自從生出來,小小岩就沒有合過眼,那雙黑漉漉的大眼睛到處看,神氣的很,恨不得現在能爬起來翻幾個跟頭,頗有首長爸爸的風采。
林璿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看向唐沫兒,“沫兒,媽最近挺好的。”
她又活了一年。
整整12個月,她一個月一個月的活了下來,這大概就是奇跡吧。
這時陸瑾文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伸出健臂摟住了林璿璣的腰肢,“沫兒,你媽不能出來太久,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
陸瑾文帶著林璿璣離開。
……
彆墅裡。
女傭拉開了大門,林璿璣走了進去,這時一道奶聲響起,“外婆。”
小顧夜霖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林璿璣的小腿。
林璿璣沒站穩,往後摔去。
但是沒摔到地上,一隻輪廓分明的大掌扣住她的軟腰,她整個人落進了一副寬闊的胸膛裡。
陸瑾文在後麵托住她的腰,抱住了她。
“牛牛,怎麼這麼冒失?”陸瑾文垂眸看了小顧夜霖一眼。
小顧夜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雖然他很喜歡外公,但是骨子裡也很怕外公的。
五十歲的男人,心理和生理都達到了一個相當成熟的年紀,權勢,財富,金錢和地位疊加出了一個男人難以言喻的個人魅力,現在的陸瑾文哪怕一個淡淡的眼神都透著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淩厲光芒。
小顧夜霖現在還不懂,根本無法招架住外公身上這股沉穩內斂冷貴的男人氣息。
他就覺得怕。
“外公,外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小顧夜霖奶聲奶氣的道歉。
林璿璣扭了一下,掙脫了陸瑾文鐵箍般的健臂,她側眸看了他一眼,“牛牛還小,你這麼嚴肅乾什麼?”
林璿璣對小顧夜霖是十分溺愛的。
“牛牛,走,我們上樓,外婆給你買了好多新玩具,我們上去玩。”
林璿璣牽著小顧夜霖的小手上了樓。
陸瑾文站在玄關處,女傭蹲下身,幫他換了鞋。
他幽深的目光緊追著林璿璣,看她穿旗袍的背影,兩個人都不再年輕,但她卻像是一點都沒有變。
旗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身體的曲線,盈盈一握的纖腰楊柳般易折,下麵翹挺的臀,細白的長腿,走路時扭捏起來,滿滿的女人風韻。
他踩著拖鞋進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拿出手機,他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