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小手,不想。
“嗬,”顧墨寒低低笑了一聲,他確實累了,“明天早晨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先睡吧。”
他抱著她閉上了眼。
他一身寒霜的趕來就是為了…抱著她睡覺麼?
唐沫兒像小奶貓一樣軟軟的趴在他的懷裡,她垂眸嗅了嗅手上的玫瑰花,好香呀。
這時男人的手動了動,從她的裙擺裡探了進去…
他不是睡了麼?
唐沫兒迅速按住他的大掌,聲線嬌俏,“喂,你乾什麼?”
顧墨寒側了一個身,跟她麵對麵睡,他低啞的嗓音溢出幾分類似撒嬌的強勢,“沫兒…”
唐沫兒被他叫的耳膜一酥,什麼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閉上眼,鬆開了小手。
“真乖,這才是男人抱女人睡覺的正確姿勢。”
“…”
什麼謬論?
……
唐沫兒再次睜開眼,外麵燦爛的晨曦已經投過層層紗幔透射了進來,她竟然又睡到了現在。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身邊空空的,顧墨寒已經走了。
他清晨有一個重要的會,起的很早。
現在他每天隻能睡眠幾個小時啊?
唐沫兒坐起了身,一件黑色大衣從她身上滑了下來,顧墨寒昨晚脫下的大衣。
她拽著大衣衣領送到自己的鼻翼下嗅了嗅,一股乾淨清冽的男人陽剛。
顧先生身上的味道。
她起身下床,進了沐浴間洗臉刷牙,將那支嬌豔欲滴的玫瑰插在了一個水晶瓶子裡,她將他的黑色大衣掛在了衣架上,然後拿出熨鬥給他熨衣服。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門外傳來了陸夜冥低醇的嗓音,“姐,起床了麼?”
“起了,進。”
陸夜冥推開了房間門。
他身高腿長的佇立在門邊,唐沫兒回眸對他眉眼彎彎的笑,“夜冥,早。”
陸夜冥眉眼微動,今天的唐沫兒跟昨天晚上偷偷哭泣的唐沫兒截然不同。
昨晚的她茫然無助,而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紅色長裙,一頭烏黑如綢緞的發低低的束了一個馬尾,她盈亮的澄眸金碎碎的,有溫柔動人的波光。
陸夜冥的目光落在了窗台那朵玫瑰花上,然後又落在了她手裡正在熨燙的黑色大衣。
顧墨寒昨晚來了,他知道。
陸夜冥麵冠如玉的俊臉上倒沒什麼情緒起伏,他淺淺的勾了一下薄唇,“姐,先下樓吃早飯吧。”
“恩,好。”
唐沫兒放下了手裡的熨鬥,走出了房間。
兩個人在下樓梯,陸夜冥看著唐沫兒,“姐,今天晚上銀麵王的訂婚宴,你想不想去看看?”
銀麵王的訂婚宴?
唐沫兒擰起了秀眉,“夜冥,銀麵王跟那個施小姐的訂婚宴,是真的麼?”
陸夜冥點頭,“恩。”
“不去!”唐沫兒迅速拒絕。